"不会，就是...在学校食堂帮忙。"我撒了个谎，心里一阵刺痛。
挂了电话，我躺在床上，看着宿舍的天花板。父亲需要手术费，我需要学费和生活费，而我口袋里这一千五百块钱，只是个开始。
这世界给了我一个选择，而我，似乎已经决定了要走哪条路。
4
接下来的两个月，我每周五晚上都会跟着豪哥去那个地下赛车场。从第二场比赛开始，我就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选手，观众开始认识"飞刀"——这是他们给我起的绰号，因为我的腿法快如飞刀。
第二场、第三场、第四场...我连续赢下五场比赛，奖金也从一千五百涨到了三千。我用这些钱交了学费，给家里寄了一部分，还买了台二手笔记本电脑。
但随着名气上升，对手也越来越强。第六场比赛，我遇到了一个专业泰拳选手，差点被打断肋骨。虽然最后靠着一招险胜，但我在医院躺了三天才能下床。
豪哥来医院看我，带来了六千块钱——双倍奖金，因为我赢下了一场几乎不可能的比赛。
"老猴很看重你。"他坐在病床边说，"想让你参加下个月的'夜王争霸'。"
"什么是'夜王争霸'？"我问道。
"重庆地下格斗的最高赛事，八个顶尖选手，淘汰赛制，冠军奖金十万。"豪哥压低声音，"整个西南地区的大佬们都会来看，押注额动辄上百万。"
我吃惊地看着他："我才打了六场比赛，怎么可能..."
"你打败了'暹罗鳄'，那可是泰国来的职业选手。"豪哥打断我，"而且老猴特别指名要你参加。"
我沉默了。这段时间我确实进步很快，但参加这种级别的比赛，无异于送死。
"奖金多少？"
"入场费五千，每赢一场加五千，拿冠军总共是二十万。"豪哥说，"不过...有个条件。"
我看着他，等他继续。
"这次比赛有特殊规则，老猴会事先告诉你每场比赛该怎么打，什么时候赢，什么时候输。"豪哥的声音更低了，"比赛结果都是安排好的，为了控制赔率和押注。"
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："你是说，让我打假拳？"
"不全是。你还是要真打，只是结局已经定好了。"豪哥苦笑，"这就是地下比赛的规则，到了这个级别，没有人是全凭实力赢的。"
我转过头，看向窗外："如果我拒绝呢？"
"那你就继续打普通比赛，一场三千，直到被更强的对手打倒，或者腻了老猴，被扫地出门。"豪哥站起来，"飞子，我知道你需要钱，你父亲的手术费已经准备好了吗？"
我没有回答。父亲的手术被安排在下个月，我已经寄回去一万多，但距离三万还差很多。
"考虑一下吧，老猴给你三天时间。"豪哥拍拍我的肩膀，"不管你决定什么，我都支持你。但记住，没有人能在这个世界里既干净又赚钱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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