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，我只是...路过。"我摇摇头，转身离开。
最后，我来到了南坪医院，站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，就是三年前胡彪离去的地方。
这里几乎没有变化，依然是那么忙碌，医生护士匆匆走过，病人家属焦急等待。生与死在这里交替，就像地下世界的输与赢，残酷而真实。
"王飞。"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转过身，看到老猴站在那里，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，但眼神依然锐利。
"好久不见，老猴。"我平静地说。
"没想到你真的敢回来。"他微微一笑，"跟我来吧，找个地方聊聊。"
我跟着他来到医院对面的一家小茶馆，坐在角落里的位置。
"为什么联系我？"我开门见山地问。
"因为我欠你一个解释。"老猴给自己倒了杯茶，"三年前的事情，不全是你想的那样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杜总确实是我的合作伙伴，但我们之间的争斗是真实的。"他抿了一口茶，"只是最后，我们达成了协议，共享利益。而你，成了这个协议中的一个变数。"
"所以你们决定除掉我？"我冷冷地说。
"不是我们，是杜总。"老猴叹了口气，"他担心你知道得太多，会成为隐患。而我...我欠他一个人情，所以没有阻止。"
我沉默了。不管真相如何，结果都是我被迫离开重庆，开始新的生活。
"那你现在联系我，是想弥补过错？"我讽刺地问。
"不，是想给你一个选择。"老猴直视我的眼睛，"我真的退休了，但地下格斗还在继续。现在有人想重启'夜王争霸'，以正规赛事的方式。他们需要一个了解内情又有信誉的人来管理。"
我几乎笑出声来："你是在邀请我回去？"
"不是回去，是重新开始。"老猴说，"这次是合法的，有营业执照，有安保措施，没有黑钱，没有操控比赛结果。就像UFC那样的专业搏击赛事。"
我摇摇头："谢谢，但我已经有了新生活。"
"我知道，你在北京过得不错。"老猴点点头，"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怀念这里，怀念那种站在擂台上的感觉。"
我不得不承认，有时候我确实会梦到那些日子——肾上腺素飙升，观众的欢呼，胜利的喜悦...但那些回忆总是伴随着痛苦和恐惧。
"感谢你的好意，但我想我还是适合做一个普通人。"我站起来，准备离开。
老猴并没有挽留，只是递给我一张名片："如果改变主意，随时联系我。"
走出茶馆，重庆的夜色已经笼罩了这座城市。万家灯火在山与江之间闪烁，就像那个地下世界——危险而美丽，诱人又令人恐惧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把名片撕成碎片，扔进路边的垃圾桶。
那段岁月已经过去，那个渴望金钱和刺激的年轻人也已经成长。我不会再回到那个世界，即使它已经披上了合法的外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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