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到一阵眩晕，这个题目如此讽刺地切中了当下的情境。
"你还好吧？"赵茜注意到我的不适，"要不要先休息一下？"
"没事，只是有点头疼，"我勉强道，"你知道的，柳暮最近一直在折腾那些投资的事，动静挺大的。"
赵茜微微点头："她朋友圈那些炫富的内容确实有点过了。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。"
我心里一惊，不知道她是否在试探我。"人各有志吧，"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，"不过她确实有时候会...夸大事实。"
就在这时，我们同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"咚"响，来自浴室的方向。
赵茜向那里看去："什么声音？"
"可能是...水管的问题，"我的喉咙发紧，"早上就发现漏水了，所以锁起来等维修。"
"是吗？"赵茜显得有些狐疑，"听起来不像水管的声音。"
就在我绞尽脑汁想解释时，门铃又响了。我几乎是感激地跳起来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周默，我们小组的另一个成员。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，笑着说："我迟到了吗？路上堵车。"
"没有，正好，"我勉强微笑，接过酒瓶，"赵茜刚到没多久。"
周默走进来，和赵茜打了招呼，然后环顾客厅："柳暮不在？"
"出去参加投资会议了，"我重复之前的谎言，"对了，要不咱们开始吧？"
我急切地想把注意力从浴室转移开，但赵茜似乎还在思考那个响声的来源。
"浴室怎么了？"周默注意到了我们的对话，"需要找人修理吗？我认识一个不错的水电工。"
"不用了，已经约好人了，谢谢，"我飞快地说，同时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。
我们坐下来，开始讨论这周的阅读内容。我尽力集中精神，但每隔几分钟就会不自觉地瞟向浴室的方向。
周默打开红酒，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。我一口气喝了半杯，希望酒精能帮我稳定情绪。
"你今天真的很奇怪，"赵茜突然说，"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？"
"没有，"我太快地回答，然后意识到这反而显得可疑，便补充道，"只是工作上有些烦心事。"
"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呗，"周默半开玩笑地说。
我正要随便编个理由，突然想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。那不是意外，也不全是冲动，而是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恨。
柳暮欠我三个月的房租，还用我的信用卡偷偷刷了一大笔钱去买奢侈品，就为了拍照发朋友圈。当我从银行收到消费提醒，质问她时，她竟然说那是"借用"，而且她的投资马上就要回本了。
我要求她立刻还钱，她却大怒，说我不信任她，还威胁说要告诉所有人我偷看她私人物品的"变态行为"。争执中，她推了我一把，我摔在桌角上。疼痛和愤怒交织，我抓起手边的花瓶砸向她的头部...
"喂，你在想什么呢？"周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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