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"您知道青霜会吗？"

"当然，"她苦笑了一下，"父亲是创始成员之一。他们一直宣称致力于传播科学知识，反对迷信，启蒙民智。我小时候经常被带去参加他们的活动，那些叔叔阿姨都很和蔼。"

"最近您父亲与青霜会的关系如何？"

冯芷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他与会长周显道争执过几次。父亲认为会里某些人已经走偏了方向，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'宗教'。"

我点点头："最后一个问题，您父亲有没有提到过'影子人'这个词？"

冯芷兰脸色骤变："您怎么会知道这个？"她压低声音，"父亲说青霜会里有一批人称自己为'影子人'，他们渗透到各个领域，按照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行事。父亲最近在调查这件事，我...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为什么会..."

"林先生！"秦雨在书架边叫我，"你得看看这个。"

我走过去，他指着书架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暗格："里面有东西。"

我蹲下身，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，内页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。翻到最后几页，上面写着：

"青霜会已非吾辈初衷，科学之名下竟行如此恶行。影子人计划涉及高层，危及国本，不得不防。明日将携芷兰远赴法国，此事必须公诸于世，以正视听。影子人名册藏于——"

后面的文字戛然而止。

我合上笔记，心中警铃大作："方诚，加派人手保护冯小姐，现在立刻。"

接下来几天，我们分头调查。方诚负责调查陈教授的社交圈和学术人脉，秦雨去追查毒物来源，而我则专注于青霜会的活动和结构。

三天后的下午，我们在警察厅的小会议室汇总信息。

"死者是被一种改良的曼陀罗碱毒死的，"秦雨翻看着笔记，"这种毒素在民间几乎不可能获取，只有少数医学研究机构和外国药剂师可能拥有。"

方诚接话："陈教授近期与多位青霜会成员有过争执，特别是会长周显道和副会长张明理。多位学生证实，陈教授近期在课堂上公开质疑了青霜会的某些理念，称其已经变质为'科学教派'。"

我补充道："青霜会表面上是学术团体，实际成员遍布政府、军队、学界和商界，他们每月在北大图书馆举行一次'科学论辩会'，实则是组织内部的交流活动。据冯芷兰提供的信息，三天后会有一场特别会议，讨论'科学教育深化方案'。"

"我们应该去看看，"方诚说。

"不止是看看，"我拿出一张请柬，"这是冯芷兰给我的，陈教授的请柬。她可以引荐我作为陈教授的助手参加。"

秦雨担忧地说："这太危险了，如果凶手就在会内，你很可能会被识破。"

"但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，"我坚定地说，"冯芷兰可以帮我，她父亲的死让她比任何人都想查明真相。"

三天后的傍晚，冯芷兰带我来到北大图书馆。她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个合理的身份——我是她父亲从南方请来的研究助理，负责整理陈教授的遗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