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"不是因为你，爷爷。"我紧握他的手，"是有些人心胸太狭窄。"

我决定去找赵志明当面谈谈。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小时，终于看到他下班。

"我们需要谈谈。"我拦住他的去路。

他环顾四周，压低声音："不是在这里。上车，我们找个地方说话。"

在他的车上，我直截了当地问："是不是你和陈雅搞的鬼，让李明和他父亲都遭了殃？"
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。雅雅确实有些过分，我会和她谈的。"

"过分？"我冷笑，"二十三年前你抛弃我母亲的时候，是不是也觉得自己'有些过分'？现在又想拆散我和李明，让我重蹈我妈妈的覆辙？"

"不是这样的，"他为难地说，"菲菲刚回国，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和未来规划。李明条件很好，是我和雅雅都满意的对象。"

"所以我算什么？你的私生女？一个见不得光的污点？"我的声音开始颤抖，"你知道吗，妈妈生前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。她只说你有更重要的事业要追求，不适合家庭生活。她替你隐瞒了真相，让我对你没有怨恨。"

赵志明沉默良久，才低声说："我知道我亏欠你们母女。看到你，我就会想起自己的自私和懦弱。我一直想补偿你，但不知道怎么开口。"

"现在想补偿？晚了！"我冷冷地说，"我不需要你的补偿，我只希望你和你的家人离我和我身边的人远点。"

下车前，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："里面有五十万，算是这些年欠你的抚养费。密码是你的生日。"

我没有接："我不需要你的钱，我需要的是一个父亲，但那已经不可能了。"

走出几步，我又回头："不要再打扰李明和他父亲，否则我不会再保持沉默。"

回家路上，我收到赵志明的短信："对不起，我会尽力补偿。李明的事我会解决。"

第二天，李明告诉我他父亲的调动被取消了，他的实习也恢复了。但他父母暗示他，希望他能和我保持距离，不要得罪陈副院长一家。

"我们可能真的要分手了，"李明痛苦地说，"我不想连累你和爷爷的治疗。"

我握住他的手："我们不分手，我有办法解决这件事。"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开始在网上搜集关于赵志明和陈雅的一切资料。通过一些医院论坛和社交媒体，我发现有不少关于他们的负面评价——医院内部有传言说陈雅靠关系上位，赵志明对病人态度冷漠，收受红包。

更重要的是，我找到了几条关于赵志明学历造假的线索。有人匿名爆料说，赵志明声称的美国进修经历有水分，他宣称的哈佛医学院访问学者身份可能是伪造的。

我决定深入调查这件事。通过学校图书馆的资源，我查阅了相关学术期刊，发现赵志明声称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几篇论文实际上并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