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谢谢。"我冷淡地回应。
"我欠你和你妈妈一个解释，"他犹豫了一下说，"当年我年轻气盛，被利益和前途蒙蔽了眼睛。我知道这不是借口，但我确实后悔了。"
我冷笑一声："二十三年了，你有找过我们吗？妈妈去世的时候，你知道吗？"
他沉默了，然后低声说："我知道她去世了，但我不敢面对你们。"
"现在你敢了？"
"我只是想补偿你们。你读什么专业？毕业有什么打算？"
"财务管理，毕业后我会自己找工作，不需要你操心。"
他点点头："我尊重你的决定，但我想告诉你，如果你有任何困难，可以随时联系我。"
接下来的日子，赵志明时不时会发信息询问爷爷的情况，偶尔还会送一些补品来。但他从未主动提及我妈妈的事，也从未提及他现在的家庭。
一切看起来渐入佳境，直到那天我接到李明的电话。
"小瑾，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"李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安，"我可能不能继续当你男朋友了。"
"为什么？"我感到一阵心慌。
"我爸爸今天被省人民医院副院长叫去谈话了，说是想把她女儿安排到我爸所在的科室工作，条件是我和她女儿处对象。"
我瞬间明白了一切："那个副院长是陈雅？"
"你怎么知道？"李明惊讶地问，"是的，陈副院长。她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，据说医术很好，还有赵志明主任推荐。"
我冷静地对李明说："我们分手吧，不要让你父亲为难。"
挂了电话，我长久地坐在窗前发呆。历史正在重演，二十三年前，我父亲为了陈雅抛弃了我母亲；二十三年后，他们又想拆散我和李明。
当晚，我收到赵志明的短信："周末有空一起吃饭吗？我想介绍我女儿给你认识。"
我没有回复。
周末，爷爷说想吃医院对面那家面馆的面，让我陪他去。在面馆里，我们意外地遇见了赵志明、陈雅和一个年轻女孩，想必就是赵菲菲。
赵志明看见我们，脸色变了变，随后尴尬地打招呼。爷爷却主动走上前："你好啊，志明。这位是你太太和女儿吧？"
陈雅上下打量了我和爷爷一眼："你们是？"
"我是许瑾的爷爷，"爷爷平静地说，"志明医生一直很关心我的病情。"
陈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，赵志明赶紧解释："这是我的病人，前段时间做了肝癌手术。"
赵菲菲好奇地看着我："你好，我是赵菲菲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陈雅拉着女儿的手："我们先走吧，不打扰病人用餐了。"
离开时，赵菲菲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复杂。
两天后，李明告诉我，他父亲被调到了偏远的分院，而他的实习医院也突然通知他不能继续在那里实习了。
我明白，这是陈雅的报复。
爷爷知道后，叹了口气："都是因为我，连累你们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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