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"我不信。"萧衍逼近一步，"你一直隐瞒着什么。如实告诉我，否则，我不保证能保全你。"

柳沐芳深吸一口气，决定赌一把："夫君既然这么问，想必心中已有答案。没错，我腹中的确是个男胎。"

萧衍震惊地看着她："你竟然能瞒过大夫的诊断？"

柳沐芳坦然相告："我有一种特殊的药，能暂时改变胎儿的气息，瞒过诊脉。我不得不这样做，因为我知道，若是男胎，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。"

萧衍陷入沉思，片刻后，他问："你为何要生下这个孩子？以你的聪明才智，应该知道，一个男胎对你意味着什么危险。"

柳沐芳凝视着丈夫的眼睛："因为这是你的孩子，也是我的血脉。无论遇到什么危险，做母亲的都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。"

萧衍被她的话触动，眼中闪过一丝柔软。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："左明之死真与你无关？"

"夫君觉得我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死左明吗？"柳沐芳反问，"我如今处境已经够危险了，若再添一桩命案在身，岂不是自掘坟墓？"

萧衍思索片刻，点头道："有道理。那你认为，真凶是谁？"

柳沐芳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问："夫君可查过左明近日与何人来往密切？"

萧衍皱眉思索："他最近确实行踪诡秘，时常出府，但我未曾多问。"

"夫君不妨查查看，他是否与定国公府有联系。"柳沐芳建议道。

萧衍惊讶地看着妻子："你怀疑定国公府？"

柳沐芳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萧衍：定国公府原本想结亲侯府，借机扩大势力，但婚事突然告吹，恐怕心生不满。而左明作为萧衍贴身侍从，知道许多府中机密，可能被收买或胁迫。

"待事情败露，左明成了累赘，自然得除掉。至于那封嫁祸于我的信，也好理解了。"柳沐芳说道。

萧衍听，默然不语。片刻后，他沉声道："我会按你说的查一查。但在真相大白之前，你必须留在院中，不得外出。"

柳沐芳点头应允："我明白。只是希望夫君能尽快查明真相，还我清白。"

萧衍离开后，柳沐芳长舒一口气。她赌对了，萧衍并非全站在母亲那边。只要能争取到时间，她就有机会扭转局势。

青桐担忧地问："小姐，您告诉世子爷腹中是男胎，会不会..."

柳沐芳摇头："不会有事的。萧衍虽然受母亲影响，但并非无情无义之人。知道孩子是男胎，他反而会更加在意。"

"那左明之死..."

"十有八九是孙氏所为。"柳沐芳冷声道，"她见定国公府婚事告吹，恼羞成怒，便想除掉我，又怕萧衍不答应，便设局嫁祸。只是她不知，我早有准备。"
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一阵骚动。青桐出去查看，很快回来报告："老太爷回来了！正在前厅与大夫人对质呢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