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刀，或者应该叫你张警官？"江哥冷笑着走近，"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？就是被人背叛。"
张铭的大脑飞速运转，眼前的情景只有一种解释——刘组长被抓了，而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。
"江哥，你误会了，我对组织一直忠心耿耿。"张铭努力保持冷静。
"是吗？"江哥示意手下把刘组长推到前面，"那为什么你的联络人会承认你是警方安插在我这里的卧底呢？"
刘组长低着头，不敢与张铭对视。
"他认错人了，"张铭坚定地说，"我不认识这个人。"
江哥突然大笑起来："好一个不认识！那我问你，陈默死前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？"
张铭心中一沉，陈默在死前招供了吗？但转念又想，江哥可能是在诈他。
"江哥，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"张铭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。
江哥盯着张铭看了几秒，忽然拍拍手："行，既然你不承认，那我们来玩个游戏。"
他向小六使了个眼色，小六立即上前，将刀架在刘组长的脖子上。
"规则很简单，"江哥慢条斯理地说，"你承认自己是卧底，我就饶这位警官一命；你若继续狡辩，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，然后...轮到你。"
张铭面临着艰难的选择。承认身份，意味着同时暴露自己和刘组长；否认，则可能导致两人都丧命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厂房外突然响起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几束强光射入厂房，照亮了里面的场景。
"警察！不许动！"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。
江哥脸色大变，立即拔出手枪指向张铭："是你！你引来了警察！"
张铭利用这一刹那的混乱，迅速扑向江哥，抓住他的手腕向上推。两人扭打在一起，枪口在挣扎中不断转向。
"砰"的一声，枪响划破夜空。
张铭感到腹部一阵剧痛，低头看去，一片鲜红正在他的衣服上蔓延。江哥狞笑着，准备再次扣动扳机，却被赶到的警察从背后击倒在地。
厂房里一片混乱，警方的突袭显然让江哥的人措手不及。张铭捂着伤口，靠在墙边，模糊中看到小六松开了刘组长，拔腿就跑。
"拦住他！"张铭试图喊叫，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枪声、喊叫声、脚步声交织在一起。张铭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，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。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，一双手扶住了他。
"坚持住，老刀！"是他的同事王勇，曾经在警察学院一起训练的战友，"救护车马上到。"
"小六...他是...内鬼..."张铭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。
然后，一片黑暗向他涌来。
当张铭再次醒来时，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身边是各种仪器的鸣响。窗外阳光明媚，与那个暴雨之夜形成鲜明对比。
"醒了？"刘组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手上缠着绷带。
张铭试图坐起来，但腹部的伤口传来剧痛，迫使他躺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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