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自杀

韩国首尔高中，霸凌者被带到天台上，他们嘴里嚷嚷着要杀了他。

“欺负同学是不对的，黑衣人笑眯眯地缝上那人的嘴，教室里，同学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，“有人跳楼了。”

警察赶到疏散人群，沈宝景和几名警察进入案发现场。

死者是几名高中生，嘴被针线缝合，身上有过捆绑的痕迹。

沈宝景询问在场的几名同学，有一个同学怯生生开口：“死的几个人是我们学校里的校霸，仗着家里权势滔天，他们经常欺负同学。”

早就该死了，其中一名女同学站出来脸上写满了怨恨，这位女生是被霸凌者，沈宝景找到一位男老师，询问当时的情况。

我在上物理课时，注意到后排的几个同学嬉嬉打闹，我当作没看见，继续上课，特别是那个带头的男同学，在课堂上，对女生开黄腔。

待我上到四分之一的内容，后排的同学出了教室，他们不爱学习，整天旷课，我也习惯了，所以没管。

接着上课，我就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，很快，有人反应过来，一个个脑袋探出窗外，地上躺着三个人，鲜血从后脑勺流出。

监控显示最后几人是去了天台，不是跳楼自杀，死者的手机上有一条匿名短信，有人约他们到天台，沈宝景推测凶手肯定是假装约他们到天台，然后趁机杀害。

沈宝景蹲下身，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死者指缝间的细小纤维。暗灰色的布料碎屑在证物袋里泛着冷光，与死者脖颈处新鲜的勒痕形成微妙呼应。她忽然注意到死者鞋底沾着的黑色泥点——这与天台干燥的水泥地格格不入。

“调阅学校周边所有监控，重点排查携带深色布袋的可疑人员。“沈宝景转身吩咐警员，目光扫过围在警戒线外的学生们。”人群中，那个曾被霸凌的女生正用校服袖子反复擦拭手腕，那里隐约露出结痂的抓痕。

档案室里，泛黄的学生档案在桌面铺成整齐的方阵。沈宝景的指尖突然停在某份文件上——被霸凌女生的家长职业栏赫然写着“殡葬用品店老板”当她调出监控录像里那个模糊的黑衣身影时，发现其走路时微跛的姿态，竟与女生档案照片里父亲拄拐杖的姿势如出一辙。

深夜的殡葬店内，沈宝景掀开冰柜的瞬间，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。冷冻柜深处躺着的，是三套沾着天台水泥碎屑的校服。店主佝偻着背从阴影中走出，布满针眼的双手正缓慢转动着生锈的铁剪：“他们说要把我女儿做成标本...那我只好先把他们做成尸体了。”

窗外的月光透过积灰的玻璃，在店主脸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。沈宝景看着对方藏在围裙里的左手——那里别着的，正是死者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使用的同款廉价手机。

沈宝景的手指悄然按在腰间的配枪上，目光却依旧平静：“您的手艺确实精湛，只是这份偏执，毁了太多人的人生。”她注意到店主身后的工具架上，整齐排列着与死者伤口吻合的骨针和黑色丝线。

店主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，铁剪“咔嗒”一声张开：“人生？那些畜生撕碎我女儿的时候，有想过人生吗？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泛红，“那天晚上，我女儿浑身是血地蜷在殡葬店门口，他们往她嘴里塞了整整一盒别针！”说着，他猛地扯开衣领，露出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，“这是他们用烟头烫的，说要给我女儿做个父亲勋章！”

沈宝景的瞳孔微微收缩，这些细节与尸检报告中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DNA比对结果突然重叠。她深吸一口气：“所以您伪造了现场，故意让警方怀疑您女儿？”

“我要让所有人知道，被欺凌者的反击有多可怕！”店主突然冲向冰柜，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摔在地上——画面里，霸凌者们正用手机拍摄强迫女生吞下玻璃碎片的过程。“这些证据，能让他们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吗？不能！他们的父母会用钱把他们捞出来！”

警笛声突然在店外炸响，沈宝景身后的门被撞开。店主却在这时举起铁剪抵住自己喉咙：“警察同志，您说，用杀人犯的身份下地狱，能找到那些被霸凌的孩子吗？”不等回答，他突然将铁剪狠狠刺入心口，鲜血溅在照片上，将霸凌者扭曲的笑脸染成一片猩红。

三天后，沈宝景站在女生的病房外，透过玻璃看着床上那个安静缝合玩偶的身影。护士说，自从父亲被捕，女孩再也没有伤害过自己。沈宝景将装有校服的证物袋轻轻放在护士站，转身走向电梯。走廊尽头的窗外，乌云正在酝酿一场暴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