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ooc致歉 不喜勿喷
*驼明的一些小甜饼
*这次是许驼视角,接上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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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在我身旁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,可当我看向他,他的眼里满是警惕与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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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雪明将烟盒拿在手里走出便利店,抬手拢烟的样子意外的有些陌生了——原来已经很久没见到过雪明了。Vous allez bien, Monsieur?*店员轻声问候,我回过神来冲她抱歉地笑了笑,抬脚追出去,在凌乱的脚印里寻着雪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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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跟着条尾巴,似乎是来找我的——无所谓,果汁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废物。我跟着脚印转入一条漆黑的巷子,身后缀着的尾巴终于打算动手了。我侧身躲过短刀的刀刃,回手抓住果汁人的头发猛地磕向膝盖,快速退开身,抬脚踹出去。果汁人手里的短刀落到冻得铁硬的地面发出悦耳的声音:戴雪明在哪?我踩着果汁人的手,用力的碾了碾:问你就说话,别和我搞师生情这一套。月光下,果汁人望着戴老师所谓的“条子”,就恍若地狱爬出的恶鬼,微笑的面具之下是和他们一样——不,甚至是更千疮百孔的心——正因为心脏无数次的自我修复,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阿修罗。
在……在Jour d'hiver*旅店。果汁人颤抖着开口,不敢再抬头看眼前正碾自己手的恶鬼。哈?这就招了?那你留在雪明身边干什么,我替他收收垃圾。我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我,拨走了他耳朵上的铆钉,将他带来杀我的短刀刺入他的心脏,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失光,瞳孔涣散,我冲着那颗铆钉笑道:戴老师,任务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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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干净,顺便查查这人案底,我现在可是半个光荣的人民警察。我叼着根烟和小祁总通电话:顺便提醒你,别告诉雪明我是谁。电话那头颇为无奈叹气:我就算是告诉他了,他相信吗?他的心早就留在黑龙江那条冻死人的河里了。
冻死了吗?我是不信的,就算是恨,我也要他用一生来追悼我。想到这儿我突然很想笑,怎么就只有恨了呢。
吐出最后一口白雾,我对祁蒙竹说:什么时候把阿杰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,什么时候和我说把雪明放下。然后在他骂街之前挂掉了电话,抬脚走进旅店,从兜里掏出雪明的房卡刷开门,躲在黑暗里看着雪明沉入浴缸。我只当这是他的睡前娱乐,没在意,直到雪明从缸底飘了起来:哈,逗大发了……我冲进浴室扶起雪明,他喉头的疤痕猛的刺痛了我。或许祁蒙竹说的对呢?他的心早就留在黑龙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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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,可以了。催眠师收起还在计时的停表,滴答声戛然而止,床上的雪明睁开眼迷茫的扫了一眼周围,目光终于定格在我身上——称得上相当深情。我重新带好“好好先生”的面具,将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刻在脸上。雪明的目光骤地变了,皱眉出声:许驼呢?
还真是,忘掉彻底啊。心脏某个被占据很久的地方突然空了,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良好啊。我在心里苦笑,端出轻浮的语调继续都他:我就是啊,我是许驼。
人民警察的身份很好用,以至于我又想干件蠢事——让“警察”许驼留在这儿吧,就像“许驼”留在这个世界一样。雪明的记忆被封得滴水不漏,尽管是我自己要求催眠师这样做,但现在又后悔了——凭什么啊,让我一个人守着这些好的坏的深刻的回忆,你也该记起我了,就算是恨也没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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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春节,身处海外倒也不奢求年味了。我端着一盘饺子去敲对面雪明的门——动用了一些“钞能力”把雪明强行绑在我身边了。
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,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心慌?被惹烦了的雪明总会时不时地问我。那不是心慌,是悸动,是快要压不住的恨与爱。我也时常回答他,可他总是不信。
没关系,日子还长,我会让你慢慢想起全部。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想明白,当初为什么要让雪明忘记我,他就应该痛苦着期待着,不能让我独守了这么多年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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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日子真的还长吗?我删掉雪明的学生们的短信威胁,摸出沙发下的左轮,厚重的地毯吸附了皮靴的声响,子弹出膛,正中眉心。
许驼,别玩儿了,戴雪明有自己的生活。祁蒙竹今晚第三通跨国电话打了过来。听完,我抬手挂断。
他哪有自己的生活,他整个人都是我的,我的生活,就是他的。我们的日子,还很长……
*法语“你还好吗先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