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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：永夜城的阴影

日月帝国的永夜城，终年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下。霍雨浩与即墨站在悬浮于空中的金属城门前，望着齿轮与魂力交织的升降梯缓缓降下。即墨手中的“光暗双匕”突然发烫，刀柄上的暗纹与城门中央的六芒星图案遥相呼应，竟在云层中撕开一道短暂的晴空。

“出示通行令。”守卫的魂导铠甲发出机械音，瞳孔处的扫描魂导器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。霍雨浩正要开口，即墨突然按住他的手腕，黑雾顺着地面渗入城门基座——那里刻着与暗灵族古籍相同的封印纹路。

“暗灵族的余孽！”守卫的声音骤然尖锐，十二架悬浮炮从城墙上缓缓转向。即墨冷笑一声，双匕在指间旋转，黑雾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炮管：“霍雨浩，找控制中枢！”

霍雨浩早已开启灵犀心眼，精神力如蛛网般渗入城门系统。他“看”见三百米外的塔楼顶端，一名紫发少女正疯狂敲击着魂导键盘。灵犀心眼发动，少女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砸向删除键，整座城门的防御系统瞬间瘫痪。

“快走！”即墨拽着霍雨浩冲入城中，背后传来守卫的怒吼。永夜城的街道充满机械与魔法的诡异融合，悬浮的魂导灯在蒸汽中明灭，齿轮驱动的商铺橱窗里，陈列着能吞噬魂力的黑色魂导器。

“这些魂导器……”霍雨浩皱眉，“表面刻着暗灵族的简化符文，内核却嵌着光明属性的魂核。”即墨的指尖划过某件展品，黑雾突然被吸入器身，露出底层密密麻麻的咒文：“是暗魂教的手笔，他们在提炼黑暗之力为己用。”

街角突然传来骚动，一群身披白袍的教徒正追捕一名灰发少年。少年转身时，霍雨浩瞳孔骤缩——对方的左眼与他一样泛着金芒，眉心却多了一道黑色竖纹。

“灵眸变异武魂？”即墨低声道，双匕已然出鞘。就在教徒的魂导枪即将命中少年时，两道黑影闪过，霍雨浩的精神冲击震碎枪管，即墨的黑雾缠住教徒脚踝。少年趁机扑进小巷，两人紧随其后。

潮湿的巷底，少年靠在发霉的砖墙上喘息：“谢谢你们……我是永夜学院的学生，叫我夜无明。”他掀开袖口，露出与即墨相似的黑雾纹路，“暗魂教在抓所有拥有黑暗属性的魂师，说要献给‘暗渊之主’。”

霍雨浩与即墨对视一眼，同时开口：“暗渊之眼！”夜无明猛地抬头：“你们知道这个？三天前，我在学院图书馆看到记载——千年前，暗灵族圣女与灵眸魂师用双生武魂封印的，正是暗渊之主的瞳孔！”

话音未落，地面突然震动。无数黑色触手从下水道涌出，每条触手上都长着猩红的眼睛。夜无明脸色惨白：“是暗魂教的‘眼魔使徒’！他们追踪到我的灵眸气息了！”

“霍雨浩，控制触手的精神核心在西北方的钟楼！”即墨挥舞双匕，幽冥归墟在掌心凝聚，“我来断后，你带他去找核心！”

霍雨浩点头，拽着夜无明冲向钟楼。灵犀心眼让他“看”见了隐藏在钟楼顶端的巨大眼球魂导器，无数精神丝线正连接着所有触手。他跃上钟楼，却发现楼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鬼面人！

“小崽子们，终于上钩了。”鬼面人掀开兜帽，露出左脸蔓延至脖颈的暗紫色咒印，“暗渊之主的祭品，必须是最纯净的光暗双生武魂。”他抬手，钟楼顶端的眼球突然爆发出强光，霍雨浩只觉识海剧痛，竟无法调动一丝精神力。

与此同时，巷战中的即墨也陷入危机。触手表面突然覆盖上金属甲胄，黑雾攻击再难奏效。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光暗双匕，突然想起密室里圣女眉心的六芒星——那是与霍雨浩灵眸相同的印记。

“霍雨浩！”即墨突然大吼，双匕在胸前交叉，“用你的灵眸，直视我的武魂！”

霍雨浩强行睁开被强光刺痛的双眼，只见即墨周身的黑雾正疯狂压缩，最终凝成与他灵眸一模一样的金色六芒星。两股武魂的共鸣如惊雷般炸开，眼球魂导器发出刺耳的尖啸，所有触手应声崩解。

鬼面人惊恐地看着两人，咒印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：“不可能……光暗双生武魂的共鸣，明明该是封印才对！”他突然转身欲逃，却被夜无明射出的魂导箭钉在墙上。

“现在，该你说实话了。”霍雨浩缓步上前，灵眸中金光与黑雾交织，“暗魂教与海神阁的宿老，究竟有什么交易？”

鬼面人突然惨笑，咒印化作黑色液体渗入墙缝：“你们以为史莱克学院是清白的？白老派你们来永夜城，不过是想让暗渊之主的力量提前复苏……”话音未落，他的身体便化作飞灰，只留下一枚刻着海神阁徽记的玉简。

即墨接过玉简，黑雾渗入其中，脸色瞬间阴沉：“是白老的传音玉简，里面记录着……当年参与围剿暗灵族的，还有现任海神阁阁主！”

夜无明突然指着远处的云层惊呼：“看！永夜城中央的‘暗渊圣殿’，它在吸收你们的武魂气息！”

三人抬头，只见云层深处浮现出一座倒悬的黑色金字塔，塔尖正对准霍雨浩与即墨。光暗双生武魂的光芒如灯塔般耀眼，圣殿表面的封印纹路正在飞速崩解。

“糟了！”霍雨浩突然想起密室里圣女指尖的水珠，“我们的共鸣在破坏封印，而暗渊之主……”

“正在借我们的力量复苏。”即墨握紧双匕，黑雾中竟浮现出千年前暗灵族族长的虚影，“看来，当年的封印不是终点，而是一场跨越千年的传承——我们，才是新的封印钥匙。”

永夜城的街道上，无数市民突然停下脚步，抬头望向圣殿方向。他们的瞳孔逐渐被黑色吞噬，整齐划一地举起手臂，对着金字塔行跪拜礼。夜无明颤抖着说：“这是……暗渊之主的‘目视众生’，他在收割信仰之力！”

霍雨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苏醒，灵眸中竟浮现出圣女临终前的记忆：“去找星斗大森林的核心，那里沉睡着光暗双生武魂的本源……只有真正的共鸣，才能重新加固封印。”

即墨突然拽住他的手，双匕光芒大盛：“不管前方是什么，我们一起面对。”他转头看向夜无明，“你留在这里，想办法联系永夜学院的反抗者。记住，不要相信任何佩戴海神阁徽记的人。”

当两人冲向倒悬的圣殿时，金字塔底部的大门轰然开启。门后传来的低语声，竟与霍雨浩在深渊空间听到的虚影一模一样：“光暗归位之日，便是混沌重开之时……”

云层中，史莱克学院的飞空艇正悄然接近永夜城。白老站在甲板上，望着圣殿方向的光芒，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：“孩子们，希望你们能比千年前的先辈，多走出一步……”

而在飞空艇的阴影里，戴钥衡抚摸着胸前暗紫色的魂环碎片，嘴角勾起冷笑：“暗渊之主的力量，终究会属于白虎公爵府……”

（第十一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