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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：圣殿回响

暗渊圣殿的大门在黑雾与金光中缓缓裂开，刺骨的寒意夹杂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。霍雨浩与即墨踏入殿内，脚下的黑色大理石砖突然浮现出千年前的战斗场景——暗灵族族长挥舞着与即墨手中相同的双匕，圣女的灵眸化作金色锁链，正与倒悬的金字塔顶端那只布满瞳孔的巨眼殊死搏斗。

“这是……记忆投影。”霍雨浩的灵眸与画面产生共鸣，圣女的声音竟在识海响起：“当光暗双生武魂再次踏入圣殿，封印的倒计时便已开始。孩子，去顶端的‘瞳孔祭坛’，用你们的血唤醒初代封印的残魂。”

殿内突然响起齿轮转动的轰鸣，十二根石柱从地面升起，每根石柱上都镶嵌着正在融化的暗紫色魂核。即墨的双匕突然挣脱掌心，悬浮着指向石柱：“这些魂核在吸收我们的武魂气息，必须同时摧毁！”

霍雨浩立刻开启灵犀心眼，将十二根石柱的位置与魂力流动轨迹同步共享给即墨。两人如镜像般分向两侧，黑雾与金光在石柱间交织——即墨的幽冥归墟冻结魂核核心，霍雨浩的精神利刃则精准切割魂核与祭坛的连接脉络。当最后一根石柱崩塌时，祭坛中央的水池突然沸腾，水面浮现出两行血字：

“光暗需以血为引，双生当以魂为祭”

“是陷阱！”即墨突然将霍雨浩扑倒在地，数道黑色触手从祭坛底部破土而出，直击两人心脏。霍雨浩的灵眸在生死关头爆发出强光，竟“看”见触手内部缠绕着无数熟悉的魂导器碎片——正是史莱克学院内院弟子佩戴的八角徽记！

“海神阁的人，早就参与了这场阴谋……”霍雨浩咬牙切齿，精神冲击震碎触手的瞬间，发现远处殿门处，白老正带着戴钥衡等人缓步踏入，每个人胸前都闪烁着暗紫色的咒印光芒。

“抱歉，孩子们。”白老的声音不再慈祥，“千年前的封印本就是一场骗局——暗渊之主的力量，从来都不该被消灭，而是被掌控。”他抬手，戴钥衡等人同时释放武魂，将出口彻底封锁，“史莱克学院需要这股力量对抗日月帝国，而你们，就是最好的钥匙。”

即墨的黑雾骤然变得漆黑如墨，双匕在掌心融合成一把双刃剑：“所以，当年围剿暗灵族，也是为了独占这股力量？”

白老沉默片刻，点头：“暗灵族不愿与学院合作，圣女甚至想彻底毁灭暗渊之主，这与我们的‘平衡之道’相悖。”他看向霍雨浩，“但你不一样，你的灵眸里有圣女的残魂，而即墨的血脉里流淌着族长的力量——只有你们的融合，才能让暗渊之主的力量为人类所用。”

戴钥衡突然暴起，白虎武魂真身裹挟着暗紫色光芒袭来：“废话少说，抓住他们！”即墨挥剑迎击，却发现对方的攻击中夹杂着能吞噬黑暗之力的光明魂力——那是用暗灵族魂师的血肉祭炼出的禁忌力量！

霍雨浩趁机冲向祭坛，却被白老的魂力屏障挡住。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血迹，突然想起圣女记忆中的最后一幕：她与族长在祭坛前相拥，鲜血同时渗入祭坛，金字塔顶端的巨眼应声闭合。

“即墨！”霍雨浩突然大喊，“还记得深渊空间的传承吗？我们的武魂本就是封印的两半！”他咬破舌尖，金色血液滴落在祭坛上，灵眸武魂化作六芒星缓缓升起，“只有真正的共鸣，不是对抗，而是接纳！”

即墨怔住了。他看着霍雨浩眼中倒映的自己，黑雾中那些被家族教导为“邪恶”的力量，此刻竟与金光交织出温暖的光芒。千年之前，族长与圣女何尝不是如此？所谓光暗对立，不过是上位者的谎言。

“好，那就让我们试试，真正的光暗双生！”即墨不再保留，黑雾如银河倒悬般涌入祭坛，与霍雨浩的金光在水池中交融。祭坛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，十二道身影从光芒中走出——正是千年前参与封印的十二位暗灵族长老。

“后辈们，我们等了一千年。”为首的长老抬手，白老等人的咒印突然发出惨叫，“当年我们与史莱克的前身‘圣灵教’约定共同守护封印，却没想到他们早已背叛，妄图吞噬暗渊之力。”

霍雨浩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识海深处剥离，圣女的残魂显出身形，对着他与即墨微笑：“现在，用你们的武魂重新绘制封印吧。记住，光暗从不是敌人，人心才是。”

即墨的双匕与霍雨浩的灵眸同时飞向祭坛顶端，在巨眼即将睁开的刹那，光暗交织的十二芒星印记狠狠砸在瞳孔中央。整座圣殿剧烈震颤，倒悬的金字塔开始正转，暗紫色的能量如退潮般涌入祭坛。

白老等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切，戴钥衡的白虎武魂被反噬得鲜血淋漓：“不！我们筹划了百年……”

“结束了。”即墨接住坠落的双匕，黑雾温柔地托住摇摇欲坠的霍雨浩，“暗渊之主的力量，会永远留在这里，由真正愿意守护平衡的人看管。”他看向长老们，“比如暗灵族的后裔，比如……史莱克学院中真正的守护者。”

圣殿大门轰然开启，夜无明带着一群永夜学院的学生冲了进来，他们眼中没有被控制的浑浊，而是带着对光明的渴望。霍雨浩看着即墨，突然发现对方袖口下的黑雾纹路，不知何时已与自己灵眸的六芒星完美契合。
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霍雨浩轻声说，“带着真相，也带着新的责任。”

返程的飞空艇上，白老望着逐渐缩小的永夜城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褪色的玉佩——那是千年前圣女送给他的信物。泪水划过苍老的脸庞，他低声呢喃：“对不起，阿月，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信任。”

而在飞空艇的另一角，霍雨浩与即墨并肩而立，看着脚下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星斗大森林。他们知道，这趟旅程的结束，正是下一场冒险的开始——那些隐藏在史莱克学院深处的秘密，那些散落在大陆各地的暗灵族后裔，还有那个始终在暗中窥视的“圣灵教”残余……

最重要的是，他们终于明白，所谓双生武魂的真正力量，从来不是毁灭或掌控，而是在光与暗的交界处，守住心中那抹永不熄灭的星火。

（第十二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