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，一字一顿道，“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天启城的永安王，萧楚河。”
灵柯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，随即了然地笑了：“我当是什么大事。你以为你能瞒过我，何况你也没什么瞒？”
她掰着手指细数，“毓秀坊定制的千金裘，千金难求的夜北马拉车，连姓氏都是国姓‘萧’，那个风雪剑沈静舟看到你后才放弃抓无心的，也就雷无桀那小子看不出来。”
萧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释然：“果然瞒不过你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凝重起来，“我来雪月城也不只是为雷无桀那八百两银子，是想借雪月城的的势力回天启，为琅琊王叔翻案。当年他含冤而死，我被逐出天启城还被人废了隐脉……此去前路渺茫，稍有不慎，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他望着灵柯，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：“可我还是想告诉你，灵柯，我心悦你。
这份心意，卑劣也好，不合时宜也罢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，他知道他长时间不表明心意，灵柯不会等他，因为她自由的。
灵柯静静地看着他，摇了摇头：“我不在乎你是谁，是永安王萧楚河还是客栈老板萧瑟，于我而言，没什么不同。”她忽然反问，“那之后，那把龙椅，你想要吗？”
灵柯看着萧瑟紧握的指尖却泄露了内心的紧张，心中一软，握住他的手轻声道：“江湖路远，若你想回天启，我便陪你走一趟那皇城；若之后你想留在江湖，我便与你看遍整个江湖，多个人作伴，也不错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雪月城的薄雾还未散尽，灵柯与萧瑟已陪着雷无桀在客栈吃了早饭，他才去闯阁。
灵柯和萧瑟刚到登仙阁前，便见李凡松与飞轩也站在不远处，显然是特意来观礼的。
天空忽然暗了下来，乌云翻涌，电闪雷鸣。
一道洪亮的声音自顶层传来，震得空气都在发颤：“我以九天惊雷憾乾坤，一指破空九万里！”
灵柯抬头望去，只见第十五层阁顶立着一道身影，周身缠绕着淡紫色的雷光，竟能引动天地雷气。
她忍不住咋舌：“这世界除了天道，竟还有人能以雷为道？这雷云鹤若是放在修真界，怕是天生的雷灵根。”
萧瑟眼中闪过讶异：“没想到十五层的守阁人，竟是雷云鹤。”
李凡松脸色微变：“雷云鹤？他居然还活着？”
飞轩挠着头，一脸茫然：“小师叔，这雷云鹤很有名吗？我怎么从没听师门长辈提起过？”
“你们望城山的人，自然不愿多提。”萧瑟解释道，“他与雷梦杀、雷千虎、雷轰并称雷门四杰。当年最出名的一战，便是打上你们望城山。”
灵柯补充道：“当年雷轰在望城山，恰好撞见雪月剑仙李寒衣与赵玉真比武，被李寒衣的剑招折服，竟要违背雷家‘封刀挂剑’的祖训改学剑。
雷云鹤哪里懂他的心思，只当是赵玉真的剑勾走了雷轰的心，一时冲动便打上望城山。
那时赵玉真正在闭关，被他这么一闯，当场走火入魔，虽被几位师叔合力救下，却元气大伤，再难精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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