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推开锈蚀的铁门时，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的血手印。
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，照出地板上拖拽的痕迹——新鲜的血迹混着泥土，一路延伸到地下室。
她摸出随身带的解剖刀，却在转角处踢到一个药瓶。氟西汀标签上被人用红笔涂改：
「逃跑的7号回来了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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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的景象让林晚星胃部痉挛。
陆昭寒被束缚带绑在电击椅上，额角的电极片连着嗡嗡作响的老旧仪器。金丝眼镜男正在调整电压旋钮，转头对她微笑："林小姐，令尊的实验需要见证人。"
仪器突然发出尖锐鸣叫，陆昭寒的身体在电流中弓起。林晚星扑过去时，看见他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自己扭曲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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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斗中掉落的文件夹散开，露出《特殊受试者知情同意书》。
签署人那栏，外婆的花体签名刺得林晚星双眼生疼。
"惊喜吗？"金丝眼镜男擦着镜片上的血，"你外婆才是第一批实验的主导者，你父亲...只是个蹩脚的模仿者。"
陆昭寒在昏迷中抽搐，束缚带勒进他手腕的旧伤，血滴在同意书签名处，正好覆盖"自愿"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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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解开束缚带时，摸到陆昭寒后颈的凸起。
硬币大小的疤痕下，有东西在发烫。
"别碰它！"周予深突然冲进来，手里举着电磁干扰器，"那东西监测到情绪波动就会放电——"
话音未落，陆昭寒猛地睁开眼，一把掐住林晚星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。他瞳孔呈现诡异的机械蓝，声音带着电子杂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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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予深举起电击枪对准陆昭寒后颈："芯片必须现在取出来！"
林晚星却挡在两人之间，抓起地上的手术刀抵住自己动脉："陆昭寒，你记得这个吗？"
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疤痕——月牙形，和当年孤儿院档案里7号男孩咬的一模一样。
陆昭寒的手指突然颤抖，机械蓝的瞳孔泛起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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