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呀,快瞧瞧这小阿哥和小格格,长得可真好,将来必成大器!”
“是啊,侧福晋好福气,王爷更是洪福齐天啊!”
……
赞美声不绝于耳,无数珍贵的贺礼被送到了永瑞和璟姝面前。
富察琅嬅称病未出,只派人送了份不轻不重的贺礼过来,便继续在荣华居里听着外头的喧嚣,念着无人理会的经文。
她知道,从这对龙凤胎降生的那一刻起,她儿子永琏的前程,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。可事到如今,她又能如何?
高晞月依旧在禁足中,只能隔着高墙,听着那份不属于她的热闹,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,却也无可奈何。
而青樱,她来了。
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湖蓝色旗装,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,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落寞与憔悴。
她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晚晴,看着弘历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意与骄傲,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那样的场景,她曾经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,可女主角,却不是她。
她只喝了几杯闷酒,便再也待不下去,匆匆以身子不适为由,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悄然离席,海兰也跟了过去。
此刻,所有的灯火,所有的目光,所有人的艳羡,都理所当然地聚焦在晚晴身上。
她怀抱着一双可爱的儿女,身旁站着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。
她微微笑着,仪态万方,那份从容与高贵,仿佛她天生就该是这里的主人,是这宝亲王府唯一的、真正的女主人。
宴席的喧嚣渐渐散去,宝亲王府重归宁静。夜色如墨,月光透过梨花树的枝桠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乳娘小心翼翼地抱着永瑞和璟姝回了偏院休息,留下弘历与晚晴并肩走在通往棠梨苑的抄手游廊上。
晚晴的石榴红吉服在月下泛着柔光,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,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,风韵撩人。
弘历侧头看她,眼底的柔情似要溢出,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今儿累了吧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扶住她的腰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
晚晴轻轻摇头,唇角弯起一抹浅笑,“不累。瞧着永瑞和璟姝被那么多人夸,我这当额娘的,心里高兴得很,自然就不觉得累了!”
她顿了顿,抬眼瞥他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倒是元寿,今儿喝了不少酒,可别醉了。”
“醉?”弘历轻笑一声,凑近她耳边,气息温热,“我这点酒量,怎会醉?晴儿,我今儿高兴,待会儿想跟你……好好说说话。”
他故意咬重了“说话”二字,语气暧昧,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渴望。晚晴脸颊一热,嗔怪地瞪他一眼,却没推开他环在腰间的手。
两人一路低语,进了棠梨苑。屋内的红烛燃得正旺,烛光摇曳,映得满室暖意。丫鬟们识趣地退下,关上门,只留下两人独处。
晚晴刚坐下,还未喘口气,弘历便欺身上前,坐在她身侧,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他对视。他的眼神炽热如火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