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刚出月子,身子尚有些虚弱,面对他如此直白的目光,心跳不由得加快,耳根泛起淡淡的红晕,“元寿,时候不早了,咱们早些歇息吧……”
弘历闻言,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,语气却依旧轻柔,“急什么?我说过,要和你好好说说话的!”
这几个多月来,弘历几乎夜夜都宿在棠梨苑,却只能抱着晚晴,规规矩矩地睡觉。
看着她日渐恢复的娇美面容,闻着她身上那股混着奶香的独特体香,对他而言,每一晚都是甜蜜的煎熬。
晚晴自然明白弘历意有所指,刚出月子的她,体力还未完全恢复,却也不好拂了他的兴,只得咬着唇低声道:“还望元寿多多疼惜妾身才是。”
她的声音又软又媚,像是一根羽毛,轻轻搔刮在弘历的心尖上,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,“爷自然会好好疼惜晴儿的。”
言罢,他一把将晚晴打横抱起,几步便走到了拔步床前,将她轻轻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。
床头的烛火轻轻摇曳,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晚晴。她略带羞怯地看着他,眼波流转,仿佛一汪春水,能溺毙人心。
弘历跪在床沿,手指有些颤抖地开始解晚晴衣襟上的盘扣,动作格外轻柔。随着石榴红的吉服被层层褪去,晚晴产后愈发丰腴诱人的身段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。
那肌肤在烛光下莹润如玉,曲线比生育之前更加饱满,带着一种成熟妇人独有的极致韵味。
弘历的呼吸猛地一滞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眼中的理智瞬间被情欲的潮水吞没。
“晴儿……你真美……”他俯下身,滚烫的唇印上了她的肌肤,将她压在锦被间。
“爷,轻些……”晚晴的声音带了几分,断断续续,似是羞涩,又似恳求。
她攥紧鸳鸯枕角,最后一声呜咽湮灭在交缠的青丝里,恍惚见窗外梨树似在摇晃,却原是床榻咯吱作响。
烛芯爆开的瞬间,她眼前漫开无边夜色,指尖无力地滑落锦褥,锦衾翻浪间金钩叮当作响……
棠梨苑内春宵苦短,青梧苑中却是寒夜漫长。
与棠梨苑彻夜通明的烛火不同,青梧苑只在主屋里点了一盏孤灯。灯芯剪得并不勤,偶尔爆出一星火花,将窗棂上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,更添了几分萧索。
青樱自打从满月宴上回来,便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,呆呆地坐在窗边的榻上。
她身上那件湖蓝色的旗装早已被夜露浸得微凉,可她仿佛毫无所觉。桌上的热茶换了一遍又一遍,如今早已冷透,她却一口也未曾喝过。
海兰就这么默默地陪着她,一言不发。她知道,此刻任何劝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,只会像盐巴一样撒在青樱血淋淋的伤口上。
她能做的,只是静静地守着,让青樱知道,这冷冰冰的王府里,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陪着她的。
夜风从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,带着深秋的寒意。海兰取来一件披风,轻手轻脚地为青樱披上,低声道:“姐姐,夜深了,仔细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