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刘恒再度踏入承欢殿,晚晴已备下佳肴美酒,笑意盈盈地迎他入座。
“代王,请坐。今日宫中大事,想必您已有所耳闻?”晚晴一边为刘恒斟酒,一边轻声问道。
刘恒浅尝了一口醇酒,颔首道:“我都知晓了,母后处置得当。她也与我提及,此次多亏了你,才揭露了那些宫人的诡计,我定会厚赏于你。”
“臣妾不求赏赐,只愿能为代王与太后分忧解难。”晚晴笑靥如花,热情地为刘恒布菜。
“我的晚晴总是如此体贴入微,怎能不叫我心动?”刘恒笑意融融,忽而神色一黯,仰首长叹。
“这宫中始终暗流涌动,不知埋伏了多少汉宫细作。虽封了御河,可谁知他们又会用何种手段传递消息,实在是防不胜防。”
晚晴轻柔地抚上刘恒肩头,低声宽慰,“代王莫忧,臣妾定当竭尽所能,助您铲除那些细作,绝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。”
“嗯。”刘恒与晚晴相视一笑,他又道,“对了,你知道吗?今日我在御花园遇见窦漪房,她竟在那儿放风筝。”
“窦漪房?她不是称病在身么?怎还有闲情逸致放风筝?”晚晴故作惊讶地问道。
刘恒冷哼一声,“她呀,我看多半是装病!说不定就是吕太后安插的眼线。只是眼下无凭无据,我也只能暂且容她。但重华殿我是不会去的,就让她坐冷板凳好了。”
晚晴听罢,心中暗喜,却故意发问,“那代王可还会去其他美人那儿?”
“不会了,往后我只来陪你!”刘恒眼中黑眸如夜空星辰,熠熠生辉。
“如此,怕是不妥吧?”晚晴垂首低眸,双颊染上红晕,似桃花初绽。
“有何不妥?我已尽了礼数,都去陪过她们了,旁人亦无话可说。我不想再将光阴虚掷于她们身上。”
晚晴含笑点头,晚膳的暖香还未散尽,烛火在精致的宫灯里跳跃,将承欢殿内映照得一片朦胧旖旎。
晚晴刚放下银箸,刘恒已挥手屏退了所有侍立的宫人。殿门轻轻合拢的声响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也点燃了内室的温度。
“晚晴。”刘恒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他伸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细腻的脸颊,那触感如同上好的暖玉。
晚晴抬眸,撞进他深邃如墨的眼瞳里,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,也燃着毫不掩饰的渴望。她的心尖微微一颤,像被羽毛搔过,脸颊更添几分红晕。
他不再多言,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,稍一用力,便将她轻盈地抱起。
晚晴低呼一声,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陷进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。
龙涎香混合着他独有的男子气息,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感官。刘恒抱着她,大步走向内殿那张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床榻。
明黄的床幔被他随手一挥,便如云浪般落下,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光亮。
“晴儿……”刘恒的吻如暴雨般落下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辗转于她的唇瓣、脖颈,“叫我……恒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