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拉住独孤伽罗的手,笑得合不拢嘴,“四姑娘好几天没来了,老婆子我正念叨着呢!哟,还带了位美人儿来!”
独孤伽罗笑着拍了拍老婆婆的手背,“王婆婆,这位是我刚从北疆回来的三姐,她是位大夫,今天得空来这儿办义诊。”
“你们谁有哪不舒服的,都可以让她给你们瞧瞧。我们还带了些新米和厚实的布料来,天快转凉了,正好给大伙儿做些新衣裳。”
“好啊好啊!”众人欢喜不已,场面热闹非凡。
正当姐妹俩被众人簇拥着往里走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间教书的屋舍里走了出来。他身着一袭月白色常服,身姿挺拔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正是宇文邕。
他似乎刚教完孩子们读书,手里还拿着一卷书。看到晚晴和独孤伽罗,他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,那光亮得好似黑夜里骤然绽放的烟火。
“伽罗,晚晴,你们来了。”他快步上前,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。
独孤伽罗倒是不意外,笑着打趣道:“哟,阿邕,你倒比我们还勤快。我们这东家三天两头不来,全靠你这个‘教书先生’撑场面了。”
宇文邕平日里只要得空,便会来这济慈院,有时帮着修缮屋舍,有时便教这些没机会入学的孩子们读书写字。
偶尔兴致来了,还会教几个胆大的男孩子几招简单的骑射功夫。院里的人上至老人下至孩童,都对他十分敬重和爱戴。
晚晴的目光落在宇文邕的脸上,细细打量了一番,不由得弯起了嘴角,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我看阿邕你今日面色红润,神采奕奕,想来是我开的那些药,起了些作用吧?”
被她这么一提,宇文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他用力地点了点头,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何止是起了些作用!简直是神效!”
“晚晴,不瞒你说,我喝了你开的药方不过十余日,便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不少。最要紧的是,我已经有好些日子,夜里没有再被那恼人的咳嗽给惊醒了!”
他说这话时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晚晴,那份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喜悦,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。困扰他多年的顽疾,如今总算是见到了曙光。
晚晴见他如此,心中也是一阵欣慰。她点了点头,柔声道:“这是个好的开始。既然咳疾已经大有好转,那汤药便可以不必再日日服用了。”
她顿了顿,神色认真地解释道:“俗话说,是药三分毒。汤药喝得久了,对身体也未必全是好处,恐有其他副作用。接下来,我们换个更温和的法子来慢慢调理。”
说着,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,递到宇文邕面前。那香囊是依旧是用上好的月白色锦缎缝制,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朵若隐若现的梨花,针脚细密,雅致非常。
“这是……”宇文邕有些不解地看着那香囊。
“这里面放了些有助于润肺止咳的药材。”晚晴解释道:“你将它日日佩戴在身上,时时闻着这药香。”
“久而久之,便能潜移默化地改善你的咳疾。当然,平日里也需得配以适当的锻炼,但切记不可太过操劳,凡事适可而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