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如意和徐慧当场就愣住了。
“现在？”武如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司乐大人，比舞……比舞马上就要开始了啊！”
徐慧更是急得快要跳脚，“是啊司乐大人！这会儿去掖庭，一来一回得多久？我们还怎么比舞？”
大殿之上，其他人也都面露讶异之色，萧蔷的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。
赵司乐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，她看着二人焦急的神色，却用平缓的语气安抚道：“你们只管速去速回。不用担心比舞，我会等你们回来的。”
听到这句承诺，武如意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。她想，赵司乐一向公正，既然说了会等，那便一定会等。
“是，司乐大人。”她拉了一把还想争辩的徐慧，二人合力抬起沉重的竹筐，快步向殿外走去。
望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，赵司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。
可她们前脚刚踏出门槛，赵司乐便转过身，对着殿内众人扬声道：“时辰不早了，比舞，即刻开始！”
此言一出，满座哗然。
几个和武如意交好的才人面露不忍，却无人敢出声质疑。
萧蔷则是心花怒放，看向赵司乐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谄媚。她就知道，姨母送的礼，赵司乐不敢不收，更不敢不办事。
赵司乐仿佛没看见众人各异的神色，径直坐回主位，冷声道：“按顺序，开始吧。”
一时间，丝竹声起，彩袖翻飞。
一众才人采女们卯足了劲儿，将自己最精湛的舞艺展现在众人面前。可或许是太过紧张，又或许是彼此之间都存了较劲的心思，跳出来的舞总觉得匠气有余，灵气不足。
轮到陆晚晴时，她莲步轻移，走到了大殿中央。
众人这才惊觉，今日的她，竟没有戴那块标志性的面纱。
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。她肌肤胜雪，眉如远山，一双含情目顾盼生辉。
之前脸上那些红疹早已消退得无影无踪，露出的容颜，竟是在场所有佳丽中，最为拔尖的那一个。
“她……她竟然这么好看？”
“我的天，以前怎么没发现……”
“对对，而且舞还跳得这么好！”
底下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叹。
晚晴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，只随着乐声响起，缓缓舒展身姿。她的身段本就袅娜，此刻舞动起来，更是如弱柳扶风，又似惊鸿照影。
每一个旋转，每一次抬手，都恰到好处，美得不可方物。那舞姿，时而如行云流水，时而如奔雷掣电，将一曲舞蹈的意境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全场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，连赵司乐都看得有些出神。
她心里纳闷极了。这个陆晚晴，之前一直低眉顺眼，毫不起眼，怎么今日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？
这舞技，这气韵，竟是比那个天赋异禀的武如意还要胜上三分！自己当真是看走了眼，险些就错过了一棵好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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