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晴心底冷笑一声，面上却越发羞赧。她明白李世民的意思，便顺水推舟，用一种娇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说，“那……那就让臣妾，服侍陛下宽衣吧？”
她抽出被他按住的手，纤纤玉指颤巍巍地探向他腰间的玉带。
她的动作很慢，很柔，指尖带着沐浴后的凉意，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刻意撩拨。
可李世民早已是箭在弦上，哪里还有耐心享受这般慢条斯理的挑逗。
“不必了！”他低吼一声，自己三下五除二便扯开了繁复的腰带，外袍被随手扔在地上。紧接着，他便如一头饿极了的猛兽，猛地压向了晚晴。
灼热的唇舌没有丝毫温柔，流连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，就是一阵粗暴的乱咬乱啃，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。
“唔……”
晚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，这老男人，还真是猴急！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。她必须迎合他，甚至要比他更投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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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晴死死咬着下唇，感受着身上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。
这老男人……还真是雄风不减。
今夜，注定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折磨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云收雨止，天光微亮，已是卯时。
身旁的男人呼吸沉重而均匀，显然是累得狠了，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。
就算李世民精力再旺盛，终究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，方才那番不知餍足的索取，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晚晴也很累，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了一遍，可她睡不着，脑子清醒得过分。
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李世民宽阔的胸膛上，借着从窗格透进来的熹微晨光，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千古一帝。
平心而论，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。鼻梁高挺，眉骨深邃，即便在睡梦中，紧抿的薄唇也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若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岁，凭这副样貌，再加上他的气度，怕是能让整个长安城的姑娘都为之疯狂。
可惜，岁月不饶人。眼角细密的纹路，下颌冒出的青茬，都昭示着他已不再年轻。
晚晴的视线缓缓下移，落在他赤裸的肩头和胸膛上。那上面交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，有的已经淡成了银白色，有的却依旧狰狞，像是蜈蚣一样盘踞在古铜色的皮肤上。
这是玄武门之变留下的吧？
晚晴心里猜测着。
帝王之路，从来都是用鲜血和白骨铺就的。别看他现在高坐龙椅，风光无限，可这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，又承受着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。
即便是睡着了，他的眉头也依旧紧紧蹙着，仿佛在梦中也在算计着什么，提防着什么。
晚晴看着那拧成一个“川”字的眉心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想为他抚平。
指尖还未触碰到他的皮肤，一阵极其细碎的脚步声忽然从殿外传来，停在了门前。
（作者说：感谢夜梓一这位读者打赏100金币，在此加更一章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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