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你输啦。”晚晴拄着膝盖，微微喘着气，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灿烂笑容。
“是啊，我输了！”李治也停了下来，他双手撑着腰，大口大口地喘气，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，衣衫都湿透了，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。
他输了，输得心服口服，心里却半点不恼，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喜悦。
能和这么漂亮的姐姐一起踢球，简直比赢了比赛还开心！
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晚晴，脸颊更红了，有几分是累的，更有几分是羞的。
他觉得，这位父皇新封的贤妃娘娘，和他见过的所有宫中女子都不一样。
她不只是美丽，还很有趣，像一道明亮又温暖的光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李治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，胡乱擦了把汗，汗水浸湿了帕子，他却毫不在意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晚晴，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崇拜。
“陆姐姐，你也太厉害了吧？”他喘着气，声音又高又脆，“骑马那么好，连蹴鞠都踢得这么棒！你……你教教我好不好？”
晚晴也接过柳雁递来的帕子，只轻轻按了按额角和鬓边的薄汗，便将帕子还了回去。
她看着李治那张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小脸，不由得笑了起来，眼角弯弯，像两道新月。
“没问题！”她的声音像山涧里的清泉，带着一丝运动后的微哑，“不过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，以后有机会，我再慢慢教你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，“其实，我还会射箭呢，殿下想不想学？”
“射箭？！”李治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，他想都没想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，“想学！想学！陆姐姐，你连射箭都会，真的好厉害！快教教我吧！”
晚晴满意地点点头，看着少年人纯粹的仰慕，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。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掩映在绿荫下的凉亭，“刚刚跑了那么久，肯定累坏了，我们先去那边歇一歇吧。”
说着，她侧头吩咐柳雁，“去取些茶点过来。”
“是，娘娘。”柳雁应声而去。
李治像个小跟屁虫，兴高采烈地跟在晚晴身后，一步不落地进了亭子。石凳冰冰凉凉的，一坐下就驱散了不少暑气。
两人刚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，柳雁就领着两个小宫女，端着托盘款款而来。
一时间，石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的茶点。
柳雁将一盏天青色的汝窑茶杯轻轻推到李治面前，杯中茶汤澄澈，飘着几朵淡黄的菊花。
晚晴微笑着对李治说道：“尝尝这清菊茶，最能解渴。”她又指了指旁边几只小巧的白瓷碟，“再配上这些小零嘴，最是惬意不过。”
李治的目光在那些碟子上扫过。杏仁干、葡萄干、各色蜜饯，还有酥合山，做得像一座雪白的小宝塔，顶上还用红色的果酱点了一点，煞是精美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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