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窗,祁煜站在公司大楼的拐角处,手中的伞迟迟没有撑开。他刚刚结束一场会议,本想给恋人一个惊喜,却看到她和同事林远共撑一把伞走出公司大门。林远的手似乎还虚扶在她的腰后,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像一根细针,悄无声息地扎进祁煜的心口。
他转身就走,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西装外套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她的消息:"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家,你在哪儿?"祁煜盯着屏幕看了几秒,最终没有回复,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。
回到家,祁煜没有开灯。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扔在沙发上,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。窗外雨声渐大,房间里只有冰箱运作的轻微嗡鸣。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却不断回放那个画面——她和林远靠得那么近,近得刺眼。
"祁煜?祁煜你在家吗?"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。客厅的灯突然亮起,刺得祁煜眯起了眼。
"你怎么不开灯?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,吓死我了!"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,快步走到沙发前蹲下,这才发现祁煜的眼眶泛着不自然的红,"你...哭了?"
祁煜别过脸去,声音闷闷的:"没有。"
她伸手捧住他的脸,指尖触到一片湿润,心脏猛地揪紧了。祁煜很少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,更别说哭了。她迅速在脑海中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,却找不到任何可能导致他情绪低落的理由。
"发生什么事了?告诉我好不好?"她轻声问道,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湿意。
祁煜沉默了一会儿,才低声道:"我看到你和林远一起从公司出来。"
她愣了一下,随即恍然大悟:"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?"想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,她忍不住笑了,"他只是顺路送我到大门口而已,而且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。"
"他碰了你的腰。"祁煜的声音更低了,带着几分委屈。
"那是因为地上有水,他怕我滑倒才虚扶了一下。"她解释道,心里又甜又涩,没想到平时成熟稳重的祁煜吃起醋来这么可爱。她凑近他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,"你该不会是...吃醋了吧?"
祁煜耳尖泛红,却倔强地不肯承认:"我没有。"
"真的没有?"她故意逗他,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,"那为什么眼睛红红的?"
祁煜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声音闷闷的:"...有一点。"
这罕见的坦诚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。她回抱住他,轻轻抚摸他的后背:"傻瓜,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啊。"
祁煜收紧手臂,将她抱得更紧了些,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。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,温热而潮湿。
"那你要怎么补偿我?"祁煜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她笑着拉开一点距离,捧起他的脸:"你想要什么补偿?"
祁煜的眼睛还湿漉漉的,却已经带上了一点狡黠的光:"很多个吻。"
"多少个?"
"...",祁煜思考了一下,认真地说,"一百个。"
她忍不住笑出声:"一百个?那得到明天早上了。"
"那就从现在开始。"祁煜说着,已经主动凑了上来,嘴唇轻轻贴上她的。
第一个吻很轻,像羽毛拂过。第二个吻加深了些,祁煜的手插入她的发间。到第三个吻时,她已经完全被他压在沙发上,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"等等..."她在亲吻间隙喘息着说,"这才第三个,还有九十七个呢..."
祁煜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,他抵着她的额头,声音低沉:"不急,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。"
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委屈到狡黠的男人,心里满溢着爱意。原来在外雷厉风行的祁总监,私下里会因为一个误会红着眼眶等她哄,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讨要亲吻作为补偿。
"好,都给你。"她主动吻上他的唇,"一百个,一千个,一万个...只要你想要。"
祁煜终于笑了,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湿意,却已经恢复了平常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自信神情。他低头再次吻住她,这次吻得又深又缠绵,仿佛要把刚才所有的不安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,再被她一一化解。
雨还在下,但房间里已经不再寒冷。两人在沙发上相拥,交换着一个又一个甜蜜的吻,直到祁煜再也数不清这是第几个,也不在乎是否真的需要一百个来弥补——只要她在身边,每一个吻都像是额外的礼物。
"还生气吗?"她轻声问,手指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。
祁煜摇摇头,却还是说:"再亲一下。"
她笑着满足他的要求,心里明白他早就不生气了,只是贪恋这种被宠爱的感觉。而她也乐于纵容他这点小小的任性,毕竟能看到祁煜这一面的,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