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跟令孤芝芝有关系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朝歌心里暗暗嘀咕着。她目光落在抵着下巴的剑尖上,寒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,喉咙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。尽管心跳加速,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。
"殿下...您这明知故问的把戏,玩得可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啊..."朝歌一边说着,一边抬起微微发颤的手,轻轻将剑锋推向一旁。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轻松。
我在赌,在赌他知道我在城里的身份。朝歌抬眸,直面上夏若临渊冷漠无情的眼睛。
他愣了愣,没想到朝歌会这么回答。像是在思考什么过后才缓缓开口,声音有些低沉:“你是皇上的人。本王,说的没错吧。”
朝歌有些错愕,紧紧攥着拳头,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,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。“我,恨他...”她开口道。
话音刚落,她感到另外两人有些震惊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,也做好了说出这句话的代价。
夏若临渊眉头微微舒展开来,显然对眼前的女人不完全相信。上前,托住朝歌的衣袖,缓缓扶她站起来。“此话,从何说起啊。”
“他杀了我的家人,让我承担一世骂名,抛弃了我,凭什么,我不甘心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夏若临渊想是早就明白了一切,已经厌倦了她无力的控诉,打断了朝歌的话。
朝歌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,白皙的皮肤顿时涨得有些通红,这个问题,她到底该如何回答。
看来这个宁王,对夏若南初的皇位虎视眈眈,结合之前的种种...莫非,他也是陷害我父皇的幕后主使吗。想到这里,朝歌死死咬着牙。
可夏若临渊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,突然抓起朝歌的手腕,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,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朝歌撕碎一般。“本王有没有说过,若有隐瞒,只能去死!贺兰朝歌!”他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朝歌心中一惊,心如死灰:“既然什么都知道,又为何过问。总之,臣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!”
“你话多了。”夏若临渊凑近朝歌的耳畔轻声说道,感受到她慌张缭乱的呼吸声,没有丝毫留情。接着对着门外大声道:“来人,将他们两个拖下去。”
朝歌眼前变得模糊起来,瞬间双腿都软了下去,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,冰冷的触感直钻心窝,被无穷的绝望感蔓延。
就这么死了吗?我不想...我不想...我还没有安顿好朝暮和朝阳,我不想死。
意识几近消失的边缘,也许是幻想吧。朝歌感到自己好像被一个男人轻柔地抱在了怀中,还能依稀闻到那熟悉且独特的药草香味,使自己对这世界又无比眷恋。
眼角落下的泪水如同枝头上若隐若现的春露,有不舍,也有倔强。就在此时,她真真切切感觉到有一阵温暖为她细心拭去了泪珠。
到底,还是我的幻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