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宁王那边,怎么说?”承云小心翼翼地问道,生怕触了霉头,只因他能明显感受到夏若南初满满的怒意。
夏若南初眼神一凝,像是才察觉到他的存在,抬起头,冷冷的目光掠过承云:“不重要。”
承云见夏若南初如此冷漠,有些尴尬,挠了挠头,眼珠子转了转,上前两步,想到什么似的说道:“对了陛下,我在朝歌姑娘身上发现了这个。”他从腰间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,毕恭毕敬地递给夏若南初,信上面还沾染了几滴似有若无的血迹。
“你动她了?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危险。
“是信自己掉出来的,我可什么都没干。”承云摆了摆手,迅速地接上话,神情有些冤枉和慌张。
夏若南初接过密信,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。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正翻开,看到其中一字一句的内容时,还是如同针一般扎进了他的心里,眉宇间多出了几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在这样的冤屈与血恨下活着,她真的,好辛苦。”夏若南初声音中夹杂着几丝颤抖,眼中冒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红血丝。
“话说陛下,您之前照顾她近一年,派人跟踪朝歌姑娘,故意引开宋念昭,这次又在危险关头中救了她一命。帮了她这么多,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?”承云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疑问。
夏若南初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双眼有些发红,手上死死攥着那封信:“别问!她恨朕,懂了吗,她,恨朕。”
“陛下,那你打算...”
夏若南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走进殿内,望着朝歌正熟睡的模样,说道:“杀了周正玄,宋念昭。但还她自由不代表朕会将她拱手让人,朕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做朕的皇后。”
承云显然也有些震惊,微微张开嘴,眼珠子瞪得溜圆:“你,你你你你,陛下,你当真要娶她为皇后呀。”随后又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,小声嘀咕:“是不是见色起意啊...”
夏若南初感到不耐烦,但也懒得跟他计较。“管好你的嘴,不然人头朕不保。”说罢,便离开了那里。
几天后的某个清晨,朝歌睁开眼,阳光炽热而又温和,轻轻地照耀着一切。
... 我没死吗?怎么回事,好痛,根本动不了身子。朝歌这才想起观察周围的环境,才发现这居然是熟悉无比的偏殿啊。她一下慌了神,明明下定决心不见面了。
“她情况如何?”朝歌远远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,听那声音好似是夏若南初,刚还想坐起来的身子又倒了下去,眼睛有些不自然地闭上了。
“她受的伤太重了,不过多亏陛下及时赶来,现在已无性命威胁。”
随着咔嚓一声,门被夏若南初打开了。朝歌的心不禁咯噔一下,胸口也跟着上下起伏,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,只能装作还在睡觉。
“演技有待提高。”夏若南初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