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留言:因为作者还是个……学生,所以周日可能会更新上一天更新章节的番外,并且敢谢几位大人的flowers~(文字形式放不了图片,回放评论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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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里的亓家,像一幅被暖阳浸透的、笔触细腻的工笔画。每一片琉璃瓦,每一根朱红柱,都沉淀着古老家族的秩序与威严。但对我——伊斯而言,这片规整画卷上,始终有一抹不协调的、跳动着的“错误”色彩,那就是我。而亓白,我的哥哥,就是那个执着地试图将我这抹异色融入画中,并最终让这幅画因我这抹异色而变得独特的人。
小时候……我哥似乎对我有一种……奇怪的欲望
亓白似乎对把我打扮成一个“标准”的、符合家族期待的淑女,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。尤其体现在,他对各种裙子的狂热上,特别是那些裙摆短得让我感觉下肢通风良好的款式。
“伊斯,你看,最新款的!”他拿着一件缀满细碎晶石、裙摆仅及大腿中段的月白色短裙,眼睛亮晶晶地在我面前展示,那语气活像在展示一件神器。
我正盘腿坐在窗台上,啃着一个从厨房“隔空取物”来的苹果,身上套着的是我最爱的、亓白口中“毫无版型可言”的灰色运动套装。我瞥了一眼那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、显然价格不菲的裙子,果断摇头:“不要。行动不便,而且,”我扯了扯自己宽松的裤腿,“这个比较舒服。”
亓白不死心,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几条——鹅黄色的及膝洋装,飘逸得像朵迎春花;墨绿色的丝绒长裙,沉稳中带着神秘;甚至还有一套改良的、带着家族纹章的骑射服,虽然算是功能性服饰,但依旧被设计成了裙装。
“试试嘛,就试一下?哥哥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。”他凑近,语气带着诱哄,那双总是沉静温和的眼睛里,此刻充满了某种奇怪的、属于“兄长”的装扮欲。
我被他烦得不行,一口咬下最后一块果肉,表示绝对不会穿下方漏风的东西
他仰着头,哭笑不得:“伊斯,你真的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啊”
“略”我打断他,晃着腿,“谁规定女孩子就必须穿裙子?”我精准地将苹果核投进远处的垃圾桶,“再说,穿这个,”我指了指他手里的短裙,“我怎么上房揭瓦?”“不准违规!”“行行行~”
他低下头,在思考着什么“好吧,随你。不过……”他抬起头,眼神恢复了平时的狡黠,“总有一天,你会愿意为哥哥穿一次裙子的。”
我当时嗤之以鼻,觉得他那是在做梦。
这场关于裙摆的“战争”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最终以亓白的“战略性放弃”告终。衣柜里依旧塞满了他时不时带回来的、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,但它们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安静地挂着,而我的运动装队伍,则在不断地、悄无声息地壮大。
我对甜食的嗜好,大概是刻在我骨子里的。那种能瞬间激活味蕾,带来纯粹愉悦感的味道,让我这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存在,能清晰地感受到“存在”的实感。
而亓白,完美地扮演了“甜食投喂者”的角色。
他作为家族继承人,需要经常外出,有时是参加其他世族的聚会,有时是跟随长辈巡视家族产业,有时是进行短期的历练。每次回来,无论多晚,无论多累,他第一个去找的,必然是我。
我通常懒得去家族门口迎接,要么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怎么把空间折叠成更复杂的形状,要么就是在训练场自顾自地折腾。但无论我在哪里,他总能精准地找到我。
然后,会像献宝一样,从怀里或者储物法器里,拿出一个油纸包,或者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“伊斯,城东新开的蜜饯铺子,据说老师傅的手艺是祖传的。”
“看,西街那家糖水铺的招牌双皮奶,我用冰符镇着,应该还没化。”
“这是南境商队带来的蜂王浆糕,甜而不腻,你尝尝。”
……
那些甜点,带着不同地域的风味,也带着他掌心的温度。我常常是毫不客气地接过来,盘腿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。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,能让我舒服地眯起眼睛,像一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。
亓白就会坐在旁边,看着我吃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满足感。他会跟我讲外面的见闻——哪个世族的公子又闹了笑话,哪处的风景特别壮丽,路上遇到了什么有趣的精怪或者难缠的对手。他声音平和,娓娓道来,那些我懒得去接触的“外面”的世界,就这样通过他的描述,一点点在我脑海中拼凑出模糊的轮廓。
“下次,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吧?”他偶尔会这样提议。
我通常是摇头,咽下嘴里的食物,含糊地说:“麻烦。人多,规矩多。而且,”我指了指自己,“我这个样子,出去给你惹麻烦怎么办?再说了……我是bug,见不得人~”
他便会沉默一下,然后轻轻揉揉我的头发:“不会的。有哥哥在。”
他的话总是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那一刻,嘴里的甜,似乎能一直渗到心里去。我知道,我不仅仅是在品尝甜点,更是在品尝一种被惦记、被珍视的滋味。那比任何糖都要来得甘美。
作为继承人,亓白的训练是严格乃至苛刻的。法术操控、体能锻炼、战术推演、古籍研读……排得满满当当。而我,作为家族的“特殊存在”,理论上拥有极大的自由,训练内容也无人敢强求。但不知从何时起,训练场成了我们兄妹俩另一个重要的互动空间。
起初,我只是好奇,在旁边看着亓白一遍遍地练习繁复的手印,引导着庞大的能量按照既定轨迹运行。他做得很好,精准、稳定,符合所有教科书式的标准。但在我看来,有些……死板?
“这里,能量流转如果能绕过第三个节点,直接切入第五个,会不会更快?”某次,在他练习一个高级攻击法术后,微微喘气时,我忍不住指着空气里尚未完全消散的能量轨迹说道。
亓白愣了一下,仔细感知了一下,尝试着按照我说的方式运转了一次。只见法术光芒一闪,凝聚速度明显提升了一截,虽然稳定性稍差,但威力似乎还有所增强。
他惊讶地看着我:“伊斯,你……”
我耸耸肩:“感觉而已。你们那套规则,弯弯绕绕太多了。” 我对能量的“捷径”和“漏洞”有着天然的直觉。
从那以后,亓白的训练场上,就多了一个“场外指导”——一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,穿着运动装,时不时还会直接“演示”如何用非正常手段干扰甚至破解他法术的妹妹。
而亓白,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温润如玉、沉稳持重的继承人,在我面前,却会被激发出极其强烈的胜负欲。
“伊斯,你看,这个防御结界,我加固了核心符文,你的空间渗透还能进来吗?”他耗费数日钻研,布下一个在他看来固若金汤的结界,带着点挑战的意味看着我。
我歪着头打量了一下,然后伸出手指,没有试图强行突破,而是在结界能量流转的一个极其细微的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间歇点上,轻轻一“点”。就像按下了某个隐藏的开关,整个结界闪烁了几下,无声无息地瓦解了。
亓白:“……”“空间法术建立在世界之外,没什么能挡住我的”
他不服气,又开始钻研更精妙的复合型法术。
“伊斯,试试能不能躲开我这个‘千丝缚’!”
结果我直接在他法术成型的瞬间,把自己短暂地“抛出”了这个空间维度,他的法术失去了目标,在原地徒劳地缠绕。
“伊斯,这个的威力如何?”
我抬手划开一道小小的空间裂缝,将那咆哮的火龙龙头直接“吞”了进去,然后裂缝在另一端打开,火龙冲向了无害的天空。
一次次“失败”,非但没有打击到亓白,反而让他的眼神越来越亮。他开始不再局限于家族传承的固定模式,而是尝试着理解我的“非常规”思路,将那些对能量和空间的独特理解,融入到他自己的法术体系中。他的战斗方式变得更加灵活,更加难以预测,甚至开始自创一些融合了空间技巧的小法术。
族里的教习师傅们一开始对我这个“搅局者”颇为头痛,但看到亓白的进步速度远超预期,实力肉眼可见地飞速增长后,也只好默许,甚至私下里感叹:“或许,非常之人,需以非常之法磨砺。”
训练场,成了我们专属的“竞技场”和“实验室”。汗水、飞扬的尘土、偶尔失控的法术光芒、还有我们之间不服输的较劲与最终达成突破时的相视而笑,构成了那段时光里最鲜活、最充满活力的记忆。我知道,我在用自己的方式,帮助我的哥哥,变得更强。
时光流逝,亓白的十八岁成人礼,如同一个既定的坐标,缓缓逼近。
家族上下忙碌起来,到处张灯结彩,宾客名单反复核对,典礼流程演练了一遍又一遍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盛大而庄严的气氛。亓白也越来越忙,但他依旧会记得给我带各种甜食,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属于继承人的沉稳与压力。
在成人礼前夜,他来到我的房间。
这次,他没有拿那些花里胡哨的短裙,而是捧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长条盒子。打开,里面是一件礼服长裙。不是那种俏皮的短款,而是一件极其典雅庄重的曳地长裙。颜色是纯粹的星空,面料是带着暗纹的流光缎,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家族图腾,袖口和领口点缀着细小的、如同星辰般的珍珠。它很美,美得低调而高贵。
“伊斯,”亓白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恳求,“明天的成人礼,你……能穿这个吗?”
我看着那条裙子,第一反应还是抗拒,但……
“我知道,”他打断我,走上前,目光恳切地看着我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,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。但是明天……对哥哥很重要。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,我最重要的妹妹,站在我身边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柔了:“就一次,好不好?穿给哥哥看。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勉强你穿裙子。”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我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烛火,也映着我的身影。我想起他一次次为我带回的甜点,想起训练场上他不服输的眼神,想起他牵着我的手,对我说“回家”,想起他为我挡开的所有非议和探究的目光。
我这个世界的bug,因为他,才被允许存在,才有了“家”。
我沉默了很久,久到亓白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,几乎要放弃的时候,我才终于,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……好,事后要有蛋糕哦”
亓白愣了一下,随即,巨大的惊喜在他脸上绽开,那笑容比任何灯火都要明亮。他小心翼翼地将裙子放在我床上,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“谢谢你,伊斯。”
第二天,成人礼。
当我穿着那身如星空般的长裙,别扭地拉着过长的裙摆,出现在典礼现场边缘时,整个喧闹的大厅似乎安静了一瞬。
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,惊讶、审视、赞叹、或许还有不易察觉的排斥。裙子很重,领口有点紧,曳地的裙摆让我感觉自己像被捆住了脚。我极度不适应,几乎想立刻动用能力把自己传送走。
但就在这时,站在人群中央,穿着同样庄严礼服的亓白转过头,看到了我。
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,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。他穿过人群,无视了那些准备向他道贺的宾客,径直走到我面前。他伸出手,不是牵,而是像一个真正的绅士那样,弯起手臂,示意我挽住他。
他低头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伊斯,你今天……很美。”
那一刻,周围所有的喧嚣和不适,似乎都远去了。我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喜悦,心里那点别扭奇异地平复了下去。我深吸一口气,终于伸出手,轻轻挽住了他的臂弯。
“啰嗦。”我偏过头,小声嘟囔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弯起。
我们一起走向典礼的高台。他步伐稳健,而我,尽管穿着极其不适应的长裙,踩着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步子,却努力挺直了背脊。
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在亓家,以他妹妹的身份,如此正式地站在所有人面前。为了他,我这个格格不入的bug,愿意暂时扮演一次,符合他们期待的、端庄的“大小姐”。
我知道,这身华服之下,我依然是那个爱穿运动装、嗜甜如命、在训练场上和他较劲的伊斯。但我也知道,为了身边这个人,我愿意收敛起所有的棱角和不适,陪他完成这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仪式。
火光与鲜血,是在那之后不久降临的。那身只穿了一次的黑色长裙,最终或许也化为了灰烬。但那个傍晚,我挽着亓白的手臂,走向灯火通明处的短暂时刻,那份因他而生的、笨拙的妥协与温暖,却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核心深处,成为后来漫长流浪与神域生涯中,永不褪色的一点柔光。
那是家的味道,是哥哥给予的,独一无二的、甜中带暖的牵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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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这是承接伊斯穿上长裙参加成人礼后,灾难突然降临的片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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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黑色的长裙,此刻像一道冰冷的枷锁,紧紧缠绕着我的四肢。流光缎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银线刺绣的家族图腾庄重而典雅,可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。我别扭地调整着站姿,试图摆脱那曳地裙摆的纠缠,心里第一百次后悔答应亓白穿这玩意儿。他就在我身边,手臂坚实,让我挽着,侧脸在辉煌的灯火下显得格外英挺,嘴角噙着一抹温和而郑重的笑意,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。他是今天绝对的主角,是亓家未来耀眼的希望。
而我,是他身边一个格格不入、却被他强行纳入这幅完美画卷的“错误”。
就在司仪高声宣布,进行继承人宣誓环节,亓白即将踏上那中央的高台时——异变,发生了。
不是从大门,也不是从窗户。袭击来自于“内部”。
宴会厅边缘,几名穿着亓家旁支服饰、一直低眉顺眼侍立的人,毫无征兆地同时抬手。他们手中不是酒杯,而是骤然亮起的、散发着不祥猩红色光芒的符文石。与此同时,大厅穹顶上那些绘制着祥瑞图案的琉璃彩绘,像是被无形的手瞬间抹去,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、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管状物——那是只有在家族宝库最深处图谱上才见过的,被明令禁止的“裂魂铳”!
“以净化之名!清除‘世界的错误’!”
一声冰冷的、经过法术扩音的宣告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歌舞升平的大厅。
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瞬。宾客们脸上还残留着祝福的笑容,眼神却已瞬间被惊愕和恐惧取代。
下一秒,地狱降临。
穹顶的裂魂铳喷吐出致命的能量光束,猩红、炽热,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,无情地扫向下方的密集人群。那些手持符文石的“内应”,周身爆发出强大的、绝非亓家正统路数的黑暗能量,化作狰狞的触手或是腐蚀性的黑雾,扑向最近的、尚未反应过来的族人。
“保护族长!”
“敌袭——!”
“他们混进来了!”
惊呼声、惨叫声、法术碰撞的爆炸声、桌椅倾覆的碎裂声……瞬间将之前的喜庆与庄严撕得粉碎。
我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那身碍事的长裙此刻更像是一摊凝固的冷水,裹住了我的行动能力。“世界的错误”……他们喊的是我!是因为我!这些鲜血,这些死亡,都是因我而起!
“伊斯!” 亓白的嘶吼声穿透了混乱的噪音。他猛地将我往旁边一拉,一道炽热的裂魂铳光束擦着我们的头顶掠过,将我们身后那面雕刻着家族历史的石壁轰出一个焦黑的大洞。
他脸上的温和笑意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和决绝。他一把将我推到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后面,语速极快:“待在这里,别动!”
说完,他周身爆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,那是亓家嫡传的守护法术。他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战局最激烈的地方,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,去保护那些陷入屠杀的族人和宾客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混乱的人影和爆炸的光焰中,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——濒死的哀嚎、能量的爆鸣、建筑崩塌的轰鸣……但它们渐渐变得模糊、扭曲,最终融合成一种尖锐的、持续不断的耳鸣,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颅骨,让我烦躁欲呕。
不能待在这里!
是我引来的灾难!
我不能只看着!
一种强烈的、近乎本能的冲动驱使着我。我不是亓家正统的继承人,我不会他们那些繁复强大的攻击法术
但……
我猛地扯住过于宽大的裙摆,利用空间把束缚的礼服换掉,然后,我深吸一口气,强行忽略那恼人的耳鸣,将感知力如同蛛网般扩散出去。
空间在我的“眼中”变得清晰而扭曲。我看到了,一道裂魂铳的能量束正射向一个吓呆了、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小女孩;一个被黑暗触手缠住的长老,能量正在被迅速吸走;几个宾客试图冲向侧门,但那扇门已经被诡异的空间涟漪封锁,外面是更多的、穿着统一制式盔甲的“净化者”武装人员……
“住手!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尖叫,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颤抖。
我动了。
没有奔跑,没有跳跃。下一刻,我已经出现在那张桌子前,挡在了小女孩和能量束之间。来不及思考,我伸出手,不是去硬抗——那能量足以瞬间汽化我——而是在能量束前方,强行撕开了一道极不稳定的、巴掌大小的空间裂隙。
能量束一头扎进裂隙,消失不见。而裂隙的另一端,在远处一个正在施法的“内应”头顶打开,残余的能量轰然落下,将他炸得一个趔趄。
成功了!但巨大的能量反冲和维持不稳定裂隙的消耗,让我喉头一甜,眼前阵阵发黑。
我没有停顿,再次闪烁。
出现在被控制的长老身边。那些黑暗能量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精神污染,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。我无法直接驱散它们,但我能“修改”它们与施法者之间的空间连接。我伸出手指,像拨动琴弦一样,在那无形的能量链接上轻轻一“弹”。
链接应声而断!铁链瞬间溃散成黑烟。长老脱困,惊愕地看着我,随即立刻重新投入战斗。
我又出现在被封锁的侧门前。那里的空间被一种奇特的法术锚定了,强行突破需要时间。但“锚点”本身,在我感知里清晰得如同黑夜里的灯塔。我找到那几个最关键的节点,用我独特的方式,不是破坏,而是“覆盖”,用我自己更混乱、更无序的空间波动,覆盖了那些锚点。
封锁涟漪剧烈抖动,然后像破碎的镜子般消散。门,开了!
“快走!”我对那些惊恐的宾客喊道。
我像一个救火队员,在混乱的战场上进行着危险的短距离空间跳跃。每一次出现,都试图救下一个人,破坏一次攻击,打开一条生路。我扯掉了华美的外套,露出里面灰色的运动衫,长发散乱,脸上沾满了灰尘和不知是谁溅上的血点。那恼人的耳鸣越来越响,伴随着每一次空间跳跃带来的精神负荷,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我的意识。
我救下了一些人。
我干扰了一些攻击。
我打开了几条通道。
但……不够!远远不够!
裂魂铳还在咆哮,黑暗法术还在蔓延,训练有素的“净化”
……
直到我用尽所有力气,乱码围绕在我身侧。
“伊斯……走!他们的目标是你,哥带你走,别回头,跑起来!”我被拽着跑,很被动,可惜,别无选择,我看到很清楚,哥……他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