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是......"
"再等等吧。"燕茂拍拍我的肩，"矜儿很快就会回来了。"
我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焦急，继续等待。
又过了一月有余，终于有人来报：燕矜的队伍已经抵达城外，预计明日便可回府。
这一晚，我彻夜未眠，命人将整个府邸打扫一新，准备了燕矜爱吃的菜肴，甚至亲手缝制了一套衣衫，希望能弥补过去的过错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便站在府门前等待，心中既紧张又期待。
当看到一队人马缓缓驶来，为首的人虽然消瘦了许多，却依然挺拔如松时，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，夺眶而出。
燕矜回来了，他真的回来了。
7
燕矜下马时，我注意到他的右腿似乎有些不便，脸色也比往日苍白。
他看见我站在府门口，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常态，向我微微颔首，"夫人。"
那一刻，我多想扑上去拥抱他，告诉他我有多担心，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他。但在众人面前，我只能克制地回应："老爷平安归来，实在是天大的喜事。"
"有劳夫人挂念了。"他客气地说，语气中听不出喜怒。
进了府后，燕矜径直去见了父母，然后回到自己的书房。整个过程中，我们几乎没有私下交谈的机会。
我忐忑不安，怕他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，又怕他的伤势比表面看上去更严重。
晚膳时分，我亲自准备了燕矜爱吃的菜肴，希望能借此表达我的关心。
"老爷，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，都是您喜欢的。"我小心翼翼地说。
燕矜看了我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但还是礼貌地道谢，"多谢夫人费心。"
整个晚膳过程中，他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，与我说话也彬彬有礼，但那种疏远感却比以前更甚了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或许，在他心中，我已经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了。
当晚，燕矜并没有回主卧，而是住在了书房。
第二天，我鼓起勇气，带着亲手缝制的衣物去了书房。
"老爷，这是我为您准备的新衣，天气渐凉，您又刚受伤归来，要多注意保暖。"我将衣物放在桌上，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。
燕矜放下手中的书卷，看了看衣物，又看了看我，表情复杂，"夫人忽然这般关心，是有什么事想求我吗？"
这句话刺痛了我的心。在他眼中，我竟是如此功利的人，只有有求于他时才会表现出关心。
"不...我只是......"我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心中的变化。
燕矜见我没有回答，微微点头，"若无他事，夫人请便吧，我还有公务要处理。"
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，我默默退出了书房，心中酸楚难言。
我曾经伤了他的心，现在他拒绝再打开心扉，这是我应得的惩罚。但我不会轻易放弃，我要让他知道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的贺清宁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每天都会送一些小东西给燕矜：一盏新茶，一本心仪已久的书，一个精巧的文房四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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