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夕阳西下，我站在窗前，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。我在想，我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？
五年前刚认识时，小吴是医院实习的研究生，我是刚转正的护士。他温柔体贴，尊重我的工作，理解我的加班。我们一起度过了那段互相扶持的日子，共同熬过了无数个通宵和加班。
但随着他工作稳定，一切都变了。他开始把我当作生活的点缀，一个可以随时展示给朋友同事的漂亮标本。而我的想法、我的计划，在他眼里仿佛从未重要过。
厨房传来水流声，是他在洗碗。这很不寻常——通常情况下，他会把餐具堆在水槽里，等着我回来处理。我走出卧室，看到他正在擦桌子。
"我想了想，你说的对。"他抬头看我，"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的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回应他的微笑。这种敷衍式的道歉我已经听了太多次，它们从来没能带来真正的改变。
"对了，明天我妈要来，你能不能做点她爱吃的菜？她上次说很想尝尝你做的糖醋鱼。"
"明天？"我皱眉，"我明天下午有班。"
"请个假嘛，就这一次。我妈难得来一趟。"
我沉默半晌，最终还是点了头。又一次，我的计划要为他的安排让路。
晚上睡觉前，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，看着自己疲惫的脸。镜中的女人眼神空洞，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我忽然想起五年前的自己，那个有梦想、有主见、不会轻易妥协的姑娘。她去哪了？
2
小吴妈妈来的那天，我早早地请了假，超市、菜场跑了一圈又一圈，准备了一桌子菜。
"柳溪啊，看你这手艺，比饭店的都强！"小吴妈妈笑眯眯地夹了一块糖醋鱼。
"妈，您多吃点，溪溪特意为您做的。"小吴殷勤地给妈妈夹菜，眼里满是讨好。
"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？我看小吴同事家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。"饭吃到一半，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这个方向。
我低头扒饭，不想接这个话茬。
"妈，我们准备先买房子，攒够首付就结婚。"小吴笑着回答。
"买什么房啊，用得着吗？我和你爸的房子还小了？等你们结婚，那房子就是你们的。"
"妈，我想自己买。"
"傻孩子，现在房价这么高，你们两个工资哪够啊？再说了，我和你爸那房子三室两厅，住你们俩绰绰有余了，以后孩子都能住下。"
我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讨论"我们的未来"，手指在桌下不自觉地掐紧。
"对了小吴，你表姐介绍了个工作，就在咱们老家医院，主任职位，待遇特别好。你考虑考虑？"
"妈，我现在这工作挺好的，在研究所......"
"什么研究所，那点工资够干嘛？回老家多好，离家近，我和你爸还能照顾你们。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也有人带。"
小吴没有直接答应，但也没有拒绝，只是含糊地说"再考虑考虑"。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