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在地上，泪如雨下。难道命运注定要带走他？无论我做什么改变，结果都是一样的？
葬礼和之前梦中的一样，亲友们围着我，说着安慰的话，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我只是机械地成所有程序，最后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。
我打开门，预期会再次看到陈明站在厨房里，给我煮面。但屋子里静悄悄的，没有灯光，没有声音，没有陈明。
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发上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如果这是某种循环，我能打破它吗？如果不能，我要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循环多久？
我拿起桌上的安眠药，倒出一把，一口气吞了下去。
入睡前，我迷迷糊糊地想着，也许我醒来后，一切会回到正轨。或者，也许我再也不会醒来，那也是一种解脱。
3
闹钟再次响起。
我猛地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。看了看手机，还是5月15日，星期一。
陈明正在卫生间洗漱，一切就像之前经历过的那样。
我没有因为吞下安眠药而死去，而是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噩梦般的循环起点。
这次我必须更加谨慎。上次我改变了陈明的出行方式，但结果还是一样。显然，简单地改变一个细节是不够的。
"陈明，"我坐起身，"今天请假吧，别去上班了。"
他关掉水龙头，擦着脸走出来："怎么了？"
"我做了个噩梦，梦见你出事了，"我重复着上一次的说辞，但这次我更加坚决，"就一天，请一天假好吗？陪我去医院。"
"你生病了？"他皱眉。
"我感觉不太舒服，可能怀孕了。"我撒了个谎。我们结婚三年，一直在计划要孩子。
这个谎言显然起了作用。陈明的表情软化了："真的？那我请假陪你去。让我打个电话给事务所。"
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电话，解释说家里有急事，需要请假一天。挂断电话后，他问："什么时候去医院？"
"现在就去吧，"我迅速穿好衣服，"越早确认越好。"
陈明点点头，我拉着他出门，打了一辆出租车。
"去哪家医院？"出租车司机问。
"市中心人民医院。"我脱口而出，这家医院离我们家最远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。
出租车驶入主干道，一路通畅。我紧紧握着陈明的手，目光不时扫向窗外，担心随时会有危险出现。
"你真的觉得自己怀孕了？"陈明问，声音里带着期待。
我点点头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："有这个可能。"
"如果真的怀孕了，我们得好好准备。"他开始计划起来，"把书房改成婴儿房，买婴儿床，奶粉，尿布..."
我半心半意地听着，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观察窗外的交通状况。
终于，我们安全抵达了医院。我长舒一口气，拉着陈明下车，走进医院大厅。
"先去妇产科挂号。"我说。
我们排队挂号，等待叫号，一切都很顺利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距离陈明原本出事的时间越来越远，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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