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有提到过家暴吗？」我问。
小北摇摇头，「没有，但他说过喝醉后容易控制不住情绪。他认为这是正常的发泄方式，妻子不该计较。」
我冷笑一声，「典型的施暴者心态。好了，现在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。」
周五晚上，小北约温宇轩去了一家高档会所。莉莉已经在那里等着，装扮成一位刚失恋的白领丽人。
我和吴律师则在隔壁房间监控整个过程，确保所有证据都合法可用。
事情进展得很顺利，温宇轩几杯烈酒下肚，已经开始对莉莉动手动脚。莉莉则美扮演着既矜持又迷茫的角色，恰到好处地引导着温宇轩步步深入。
我们成功记录下了温宇轩主动追求、言语挑逗的全过程。当他提出去楼上房间时，我们决定收网。
小北假装接到紧急电话，匆忙离开；莉莉则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温宇轩的邀请，但承诺下周再见。
温宇轩虽然有些失望，但已经全上钩，甚至主动要求莉莉保密，声称自己是已婚人士。
「这些证据够了吗？」我问吴律师。
吴律师点点头，「有录音、视频，还有他主动表明已婚身份后继续追求的证据，法律上已经构成了婚内出轨的意图。但如果能有更实质性的证据会更好。」
6
正当我们准备实施最后一步计划时，意外发生了。
那天晚上，小北接到温宇轩的电话，说是喝多了，不敢回家，怕又和妻子吵起来。小北按计划去接他，打算趁机套更多话。
谁知温宇轩真的喝得烂醉，在车上哭得像个孩子。
「北哥，我其实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丈夫...」温宇轩含混不清地说，「我爸从小就这样对我妈，我以为男人就该这样...可是芳芳和我妈不一样，她不认命，她越来越强...我就越来越怕...」
小北有些不知所措，只能随口安慰。
「我经常做噩梦，梦见自己变成了我爸那样的人...早上醒来，看到芳芳手臂上的淤青，我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...」
小北沉默了一会儿，「那你为什么不改变？」
「我不知道怎么改变...」温宇轩醉意更浓，「我爸说男人就该这样...家里女人要听话...可我其实挺佩服芳芳的...她比我优秀...」
说着说着，温宇轩竟然睡着了。小北犹豫再三，还是把他送回了家。
当林慧芳开门时，小北注意到她眼眶发红，似乎刚哭过。看到醉倒的丈夫，她神色复杂，却没说什么，只是默默接过丈夫，向小北道了谢。
回来后，小北把这一切告诉了我。
「我觉得这事有些复杂，」小北皱着眉头说，「温宇轩不是单纯的坏人，他似乎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，只是把那种模式复制到了自己的婚姻中。」
我叹了口气，「但这不是他家暴的借口。林总委托我们的任务还是要继续。」
小北点点头，却明显心不在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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