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计划中的「最后一步」定在了一个周末。
莉莉约温宇轩在一家高档酒店见面，房间里已经安装好了隐蔽摄像头。按照计划，我们只需要拍下温宇轩进入房间的画面，以及两人亲密接触的开始部分，然后莉莉就会找借口离开，我们也会得到足够的证据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莉莉穿着性感而不失品味的连衣裙，等待着温宇轩的到来。
然而，直到约定时间过去半小时，温宇轩还是没有出现。
「奇怪，他向来很守时。」小北皱着眉头，拨通了温宇轩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了，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林慧芳的声音。
「是小北吗？」林慧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，「宇轩现在不方便接电话，他...他住院了。」
「住院？怎么回事？」小北一脸震惊。
「昨晚他又喝多了，回家后突然呕吐不止，后来晕倒了...医生说是酒精中毒加上长期精神压力过大...」林慧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，「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...」
小北一时不知如何回应，只好说了句「节哀顺变」，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我们的计划被迫中断。小北看起来心事重重，连晚饭都没怎么吃。
第二天，他竟然自作主张去了医院。
「你疯了吗？」我得知后立即质问他，「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？整个计划不就曝光了吗？」
小北摇摇头，「放心，我只是远远看了一眼。林慧芳一直守在病床前，眼睛都哭肿了。」
「这不合理，」我皱眉道，「她明明恨他，为什么还要这样？」
「也许...」小北沉思片刻，「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」
8
一周后，温宇轩出院了。但我们的计划却陷入了停滞。
小北变得犹豫不决，他甚至开始质疑整个任务的道德性。
「我们这是在拆散一个家庭，」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说，「也许他们之间还有救。」
「得了吧，」我不耐烦地打断他，「你忘了林总手臂上的淤青了？那是实打实的家暴证据。再说了，我们拿了钱，就得办事。」
小北不说话了，只是继续喝酒。
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，林慧芳突然来访。
她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多了，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，整个人瘦了一圈。
「我想终止委托，」她开门见山地说，「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...也许我们的婚姻还有挽回的可能。」
我有些吃惊，「林总，您确定吗？温先生的家暴行为...」
「他住院这段时间，我们有了很多交流，」林慧芳苦笑了一下，「他答应戒酒，也同意去看心理医生。我想再给我们一次机会。」
我看了一眼小北，他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「那...已经支付的费用...」我试探着问。
「留着吧，算是违约金。」林慧芳站起身，「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配合。希望...我的决定是对的。」
目送林慧芳离开后，办公室陷入一片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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