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轩勉强笑着点头，而我则感到一阵无力的挫败。就连这点私密时光也要被打断。
李大姐离开后，气氛已经荡然无存。沈轩沮丧地坐在沙发上，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："我们会有自己的房子的，到时候..."
"到时候什么？"他苦笑，"你以为首付凑齐了就万事大吉？后面几十年的房贷呢？"
我没有回答，因为我也没有答案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王熙的存在感越来越强。他不时会送来一些小礼物，比如进口的巧克力、限量版的钢笔，声称是给项目组所有人的，但总会特意为我准备一份。
沈轩察觉到了什么，但他没有直接问我，只是变得更加沉默。有天晚上，他突然问我：
"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生活，还要持续多久？"
我正在洗碗，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："什么意思？"
"就是...这样合租，为首付发愁，每天算计着花销的日子。"他坐在餐桌旁，看着我的背影。
"总会过去的。"我机械地回答，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这句话。
他没再说什么，只是点了点头，继续低头整理资料。
周末，沈轩回老家看望父母，我独自一人在家。手机响了，是王熙，问我是否愿意去看看那套房子。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，但好奇心却驱使我答应了。
金融街的公寓果然不同凡响。落地窗、大理石台面、嵌入式家电...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奢华。最吸引我的是那个宽敞的浴缸，足够两个人舒适地泡澡，而不是像现在那样,只能匆忙冲洗了事。
"怎么样？"王熙站在客厅中央，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，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"很美。"我轻声说，"但太贵重了，我接受不了。"
他走近我："别急着回答，多考虑考虑。"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我肩上，"我只是想帮你摆脱目前的困境。"
我后退一步，拉开距离："为什么？"
"因为你值得更好的生活。"他直视着我的眼睛，"也因为...我对你有好感，你应该察觉到了。"
摊牌了。我内心并不惊讶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最终我只能这样回答。
回到合租房，空荡荡的房间让我突然感到一阵孤独。我和沈轩在这个城市打拼多年，却仍然只能蜗居在这样的地方。而王熙，他轻而易举就能拥有那样的生活。
我拿出手机，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拨通了闺蜜丁丁的电话。
"如果...如果有人愿意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，但代价是放弃现在的感情，你会怎么选？"我问。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："林萌，你遇到什么事了？"
"只是假设。"
"那我假设地回答你，"丁丁叹了口气，"如果只是为了生活条件而放弃感情，那不叫爱情，叫交易。但如果现在的感情已经让你痛苦不堪，那么无论如何都应该做出改变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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