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我妈凭什么要出那么多？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买！"
争吵声越来越大，最后是合租室友敲门，我们才不得不停下来。
沈轩摔门出去了，我坐在床边哭得喘不过气。手机响了，是王熙发来的工作消息，问我一个方案的细节。我擦干眼泪，没有立即回复，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"熬夜工作？需要我现在过来帮忙吗？"他又发了条消息。
那一刻，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。如果告诉他我现在很难过，他会不会放下手中的事来陪我？如果跟他诉说我的苦恼，他会不会给我不一样的解答？
但最终，我只是回复："没事，明天再说吧。"
沈轩凌晨一点才回来，带着酒气。我假装睡着，听着他摸黑洗漱的声音。床垫凹陷，他躺下了，却迟迟没有睡意，我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。
"对不起。"他终于说道，声音里带着疲惫，"我们不该为钱吵架的。"
我翻过身，面对着他："可我们连吵架都是因为钱。"
他伸手抱住我，没有说话。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，各自心怀千言万语，却都没能说出口。
第二天，王熙约我吃午饭。我本想拒绝，但他说有项目细节需要沟通。在一家我平时不会踏足的高级餐厅里，他熟练地点菜，与服务员寒暄，仿佛这里就是他的第二个家。
"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"他递给我一杯柠檬水。
我摇摇头："工作压力而已。"
"只是工作？"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，"我猜，是不是还有其他困扰？比如房子？"
我惊讶地抬头看他，他解释道："你的桌面壁纸是某个楼盘的效果图，而且我注意到你经常在午休时间看房产中介的网站。"
那是我和沈轩看中的小区，不算豪华，但至少有阳光充足的客厅和一个小小的书房。
"房价太高了，工资赶不上涨幅。"我苦笑。
王熙点点头："这个城市总是这样，把年轻人的梦想碾得粉碎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不过，也许我能帮你。"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
"我家在金融街附近有套闲置的房子，如果你需要，可以以市场价六折租给你。"他说这话时神情自然，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。
"不，这太..."我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"别急着拒绝，考虑一下。"他微笑道，"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。"
朋友。他用了这个词。但我知道，他的眼神里有更多。
那天回家后，我没有告诉沈轩这件事。晚上，他带回一瓶红酒，说是客户送的。我们难得地享受了一顿安静的晚餐，谈论着工作上的趣事，尽量避开那些敏感话题。
酒过三巡，他搂住我的腰，开始亲吻我的颈侧。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了。合租室友今晚不在家，难得的自由让我们放松了警惕。
正当情到浓处，门铃突然响了。
沈轩皱眉起身去开门，我赶紧整理凌乱的衣物。是对门的李大姐，说是家里水管爆了，能不能借用我们的卫生间洗漱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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