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的规则

喜羊羊迅速抽回手，拉下袖口遮住伤痕："老故事了。不提也罢。"

美羊羊想问更多，但喜羊羊已经站起身，走向窗边。他背对着她，肩膀线条紧绷，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"我们来看看其他线索吧。"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轻快，但美羊羊能听出其中的勉强，"那些被撕毁的照片可能有更多信息。"

美羊羊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。她拿起从陈梦家阁楼找到的相册，小心地翻到被涂黑的那几页："如果能还原这些照片..."

"技术科可以处理。"喜羊羊说，仍然背对着她。

美羊羊摇摇头："太费时间。我有个更快的办法。"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盏台灯和几张白纸，"老刑警教我的。把照片放在强光下，用白纸覆盖，有时能看出被涂抹或撕毁部分的轮廓。"

喜羊羊终于转过身，好奇地看着她的操作。美羊羊把一张被墨水涂黑的照片放在台灯上，覆盖白纸，慢慢调整角度。渐渐地，被遮盖的小女孩脸部轮廓显现出来——和陈梦几乎一模一样，只是表情更加羞涩。

"萌萌。"美羊羊轻声说，"她看起来...更胆小一些。"

喜羊羊凑近观察，他的呼吸拂过美羊羊的耳际，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。美羊羊突然意识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，近到她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。她的耳尖不由自主地发烫。

"看这里。"喜羊羊指向照片一角，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，"萌萌的左手。"

美羊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——照片上萌萌的左手小指明显比右手短了一截，像是先天缺陷或后天受伤。

"再看看其他被涂掉的照片。"喜羊羊迅速翻动相册。

果然，在所有被涂黑的照片中，萌萌的左手小指都有同样的缺陷。而在唯一没被涂毁的那张舞台合影上，萌萌的左手被巧妙地藏在身后。

"陈梦在隐藏妹妹的缺陷。"美羊羊恍然大悟，"为什么？"

喜羊羊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因为凶手选择的都是'完美'的那个。"

他快步走回白板前，迅速翻看其他受害者的资料："林小雨，音乐天才，妹妹林小雪有轻微听力障碍；苏媛，美术系高材生，姐姐苏婷色弱；张诗诗，舞蹈专业，妹妹张诗韵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，左腿微跛..."

美羊羊倒吸一口冷气："凶手在挑选双胞胎中'完美'的那个杀害，留下'有缺陷'的。"

"不仅如此。"喜羊羊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，"他在通过礼物向幸存者传递一个信息——'你们被留下是因为不够好'。"

这个结论让美羊羊浑身发冷。什么样的扭曲心理会策划如此残忍的"筛选"？

"我们需要保护剩下的双胞胎。"她立刻拿起电话，"特别是陈萌，她刚收到凶手的'礼物'，可能是下一个目标。"

喜羊羊按住她的手："等等。凶手从不伤害'不完美'的那个，这是他的规则。打破规则会毁掉他的'艺术品'。"

"你不能确定！"美羊羊甩开他的手，"万一他改变主意呢？"

"他不会。"喜羊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，几乎冷酷，"他太执着于这种对称了。完美的与不完美的，活着的与死去的...就像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