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解你

喜羊羊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点点头。警笛声由远及近，打破了这一刻的凝重。

陈萌被送往医院检查，现场交给鉴识科处理。美羊羊和喜羊羊跟随救护车来到医院，在走廊里等待检查结果。

雨还在下，敲打着医院走廊的窗户。喜羊羊靠在窗边，望着外面模糊的灯光。他的衬衫半湿，贴在身上，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。美羊羊从自动售货机买了两杯热咖啡，递给他一杯。

"谢谢。"喜羊羊接过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，两人同时微微一颤。

美羊羊假装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，靠在他旁边的窗台上："陈萌提到的'最后的作品'...你认为是什么意思？"

喜羊羊抿了一口咖啡："凶手在完成某种系列。四位受害者，加上陈梦...也许五是一个完整的数字。"

"但陈萌还活着。"美羊羊皱眉，"他说过不伤害'不完美'的那个。"

"除非..."喜羊羊的声音低沉下来，"他改变了标准。"

美羊羊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："或者'最后的作品'不是指受害者...而是指他自己。某种...终极表演。"

喜羊羊的瞳孔微微收缩："自杀式谢幕...很多连环杀手最后都会这样。"

两人陷入沉默，各自沉浸在阴郁的思绪中。医院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，偶尔有护士推着药车经过，车轮发出吱呀声。

"小时候..."喜羊羊突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，"月月和我经常躲在衣柜里。那是唯一灰太狼找不到我们的地方。"

美羊羊转头看他。喜羊羊依然望着窗外，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年轻，几乎像个少年。

"我们会玩一个游戏..."他继续说，嘴角微微上扬，"轮流讲一个故事的开头，另一个人接着讲。月月总是编些天马行空的故事——会说话的兔子，能飞的海龟...而我只会讲些阴暗的东西——杀人犯，怪物..."

他的笑容消失了："有一天，灰太狼听到了。他把月月带走了三天...等她回来时，再也不讲故事了。只是...安静地坐着，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。"

美羊羊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她轻轻碰了碰喜羊羊的手臂，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样的伤痛。

"抱歉。"喜羊羊突然摇摇头，恢复了平常的语气，"不该说这些无关的事。"

"不..."美羊羊犹豫了一下，"我想了解...关于你的事。"

喜羊羊转头看她，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。有那么一瞬间，美羊羊觉得他可能要吻她。但走廊尽头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。

是负责陈萌的医生："病人没事，只是受了惊吓和轻微割伤。她要求见你们。"

陈萌被安排在单人病房，窗外雨声淅沥。她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些，但眼睛仍然红肿。床头柜上放着警方提供的热水，蒸汽在冰冷的病房里形成小小的白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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