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选择

录音继续播放："你一直是我最出色的学生，小喜。比月月更有天赋，更懂得欣赏艺术的本质。可惜你选择了...平凡的道路。"

美羊羊看向喜羊羊，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可怕，眼睛死死盯着录音设备，像是看着某种毒蛇。

"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？最完美的作品值得最壮丽的谢幕。今天，我们将完成月月未竟的演出。"录音里的声音变得更加狂热，"看看钢琴凳，小喜。那里有你需要的所有道具。"

美羊羊抢先一步掀开琴凳——里面放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，一瓶药片，和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是年幼的喜羊羊和妹妹，站在一个男人两侧。男人高大瘦削，灰白头发，手搭在两个孩子肩上，笑容和蔼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"灰太狼..."美羊羊倒吸一口冷气。

喜羊羊拿起照片，手指微微发抖："我不记得...拍过这张..."

录音机里的声音继续道："选择吧，小喜。加入我的艺术，或者像那些平庸的作品一样消失。你有十分钟考虑。记住，门一旦打开，游戏就结束了。"

随后是长久的静默，只有《布谷鸟》的旋律继续扭曲地播放着。

"他在监视我们。"美羊羊环顾四周，寻找可能的摄像头，"这是个陷阱。"

喜羊羊突然开始检查钢琴内部："录音是预设的，但他一定在附近。这是他的'表演'，他不会错过高潮部分。"

美羊羊尝试撞门，但门纹丝不动。她的手机没有信号，喜羊羊的也是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童谣的旋律变得越来越快，越来越扭曲，像是某种倒计时。

"美羊羊。"喜羊羊突然严肃地叫她的名字，"如果我出什么事——"

"闭嘴！"美羊羊厉声打断，"我们都会没事。支援马上就到。"

喜羊羊苦笑："他算准了一切。暴雨、线路繁忙、我们的反应...这是个精心设计的笼子。"

美羊羊继续寻找可能的出口，拒绝接受这个可能性。就在这时，她注意到墙上通风口的螺丝有被拧动过的痕迹。

"喜羊羊，通风口！"

他们迅速搬来椅子检查。通风口足够大，可以勉强爬出去，但通向哪里未知。

"我先进去。"美羊羊说，"你跟上。"

喜羊羊摇头："太危险。他可能正等着我们这样做。"

"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吗？"美羊羊反问。

童谣突然停止，录音机里再次响起灰太狼的声音："时间到，小喜。让我看看你的选择。"

紧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。

美羊羊和喜羊羊立刻进入警戒状态，枪口对准门口。门缓缓打开，但走廊里空无一人。只有一个小小的音乐盒被放在地上，正在播放《布谷鸟》。

"他在耍我们。"美羊羊低声说。

突然，音乐教室的灯全部熄灭，只剩下窗外闪电提供的短暂光亮。在那一明一暗间，美羊羊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走廊拐角处——灰白的头发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。

"那里！"她喊道，同时听到一声轻微的破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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