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我的傻瓜

喜羊羊的挣扎变得更加剧烈。他突然翻身将美羊羊压在身下，双手掐住她的脖子，力道大得让她眼前发黑。在那双蓝眼睛里，美羊羊看到了令人心碎的挣扎——喜羊羊正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，而那个力量正在获胜。

"我...不想..."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，"帮...我..."

美羊羊的视线边缘开始变暗。她本可以反击——警校教的防身术足够让她挣脱这种束缚——但她选择将手覆在喜羊羊的手上，轻轻地，像是一种无声的信任。

"我...相信你..."她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，氧气不足让她的声音细若游丝。

喜羊羊的眼睛突然睁大。像是被烫伤一般，他猛地松开手，踉跄后退，撞在墙上。美羊羊大口喘息，咳嗽着爬起来，但没有逃走，而是再次靠近他。

"别过来！"喜羊羊厉声喝道，声音又变成了那个陌生的调子，"下一个目标就是你...完美的女警官...最适合最后的作品..."

美羊羊的脚步没有停顿。她一步步走向他，即使他再次举起枪——这次对准了她的心脏。

"你不会开枪。"她说，声音出奇地平静，"因为你是喜羊羊，那个总是惹我生气却又总能逗我笑的混蛋。那个会为我挡刀的傻瓜。"

枪口微微颤抖。喜羊羊的脸上交替闪过不同的表情——冷酷、痛苦、迷茫、挣扎。美羊羊趁机又向前一步，现在枪口几乎抵在她的胸口。

"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"她轻声说，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笑，"你说我'暴躁、易怒、容易害羞'...气得我想把你从窗户扔出去。"

枪口垂低了半寸。

"记得纺织厂吗？你救了我，却假装只是顺便...还有医院里，你告诉我关于月月的事..."她的声音哽咽了，"我需要你回来，喜羊羊。不是完美的心理专家，不是无懈可击的侦探...就只是你。"

枪掉在地上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喜羊羊的双膝一软，跪倒在地，像是所有力量都被抽走了。美羊羊立刻上前抱住他，感受到他全身剧烈的颤抖。

"他...在我的脑子里..."喜羊羊的声音微弱但清晰，是完完全全的他，"这么多年...我以为只是噩梦...但都是真的..."

美羊羊紧紧抱住他，手指穿过他汗湿的发丝："现在你知道了，我们可以对抗它。"

喜羊羊在她怀中渐渐平静下来。当他抬起头时，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，尽管仍然充满痛苦。他颤抖的手指轻轻擦过美羊羊脖子上已经开始泛紫的掐痕。

"对不起..."他的声音破碎不堪。

美羊羊摇头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——她不知何时哭了。喜羊羊也注意到了，他惊讶地用手指接住一滴泪，仿佛无法理解这液体为何存在。

"支援马上到。"美羊羊迅速擦干眼泪，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强硬，"我们需要——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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