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哭了

视频里的喜羊羊用一种不属于他的低沉声音回答："对称的...完美的与不完美的...活着的与死去的..."

美羊羊感到一阵恶寒。这不正是案件的特征吗？凶手选择"完美"的双胞胎杀害，留下"不完美"的...

屏幕上的画面变了，显示出另一段录像——年少的喜羊羊在纸上画着什么。镜头拉近，那是一张草图：一个女孩躺在玫瑰花丛中，嘴角被割开成微笑的形状。

就像第一位受害者的现场。

喜羊羊踉跄后退，像是被画面击中了："不...这不可能..."

"承认吧，小喜。"灰太狼的声音变得柔和，几乎慈爱，"你骨子里和我一样。那些警察...尤其是那个女警官，她看你的眼神多有趣啊。如果她知道真相..."

美羊羊不能再等了。她举枪冲进洞穴："不许动！警察！"

灰太狼的反应快得惊人。他猛地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，洞穴深处传来机械启动的声音，同时他扑向喜羊羊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术刀。

"完美的结局！"他高喊着，手术刀划向喜羊羊的喉咙。

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。灰太狼的身体猛地一震，手术刀掉在地上。他低头看着胸前迅速扩散的血迹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："啊...小喜...你终于..."

喜羊羊的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拿到的枪，枪口还在冒烟。他的表情冰冷得可怕："为了月月。"

灰太狼倒下的同时，洞穴深处传来滴滴声——定时炸弹启动了。

"走！"喜羊羊抓住美羊羊的手，冲向出口。

他们刚冲出洞穴，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气浪将两人掀飞，重重摔在泥地上。美羊羊的耳朵嗡嗡作响，视野里全是飞舞的火星和尘土。

当她终于能坐起来时，看到喜羊羊就躺在不远处，一动不动，鲜血从他的额角流下，在雨水中晕开成淡红色的溪流。

"喜羊羊！"她爬过去，颤抖的手指寻找他的脉搏。

微弱但稳定。他还活着。美羊羊紧紧抱住他，任由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混合流淌。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，但此刻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，和那个终于结束的噩梦。

喜羊羊在她怀中微微睁眼，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痞笑："嘿...暴躁女警官...你哭了？"

美羊羊想反驳，想骂他，但最终只是紧紧抱住他，像永远不愿放手。

……

医院的日光灯在凌晨三点依然亮如白昼。美羊羊靠在走廊的硬塑椅子上，手中的咖啡早已冷透。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，医生走出来，口罩拉在下巴上，露出疲惫但平静的表情。

"子弹取出来了，没伤到要害。"医生摘下橡胶手套，"但他失血过多，需要休息。你可以明天再来。"

美羊羊摇头："我等他醒来。"

医生欲言又止，最终叹了口气离开。护士们将喜羊羊推入病房，他苍白的脸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几乎透明，金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各种管子连接着他的身体和仪器，发出规律的电子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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