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监视

这个熟悉的称呼让美羊羊心头一暖。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喜羊羊凌乱的衣领，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——触感温暖而真实。无论体内藏着什么恶魔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她认识并信任的喜羊羊。

"走吧。"她轻声说，"趁媒体还没把现场完全破坏。"

走出公寓楼时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晨风带着露水的清新，暂时吹散了夜的阴霾。美羊羊发动车子，喜羊羊坐在副驾驶，两人都沉默不语，各自沉浸在思绪中。

当车子驶过第三个路口时，喜羊羊突然开口："美羊羊...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在职责和我之间做选择..."

"我会带你回家。"美羊羊打断他，眼睛依然盯着前方的路，"无论发生什么。"

喜羊羊转过头，惊讶地看着她。晨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他没有说话，但眼神中的感激和某种更深沉的情感，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。

车子加速驶向犯罪现场，两人都知道——这个案子远未结束，而最黑暗的部分可能才刚刚开始。

……

青城艺术学院的音乐教室再次拉起了警戒线。美羊羊推开围观的学生，出示警徽穿过封锁线。晨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，灰尘在光束中飞舞，像是无数细小的幽灵。

喜羊羊跟在她身后，脚步越来越慢。当他们踏入教室门口时，美羊羊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。她转身，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，蓝眼睛死死盯着教室中央——那里，一个年轻女性被悬挂在天花板下，穿着白色连衣裙，姿势与之前"红玫瑰杀手"的受害者惊人地相似。

但有些细节不同。这次的"作品"更加...粗糙。绳索的结法不专业，嘴角的伤口深浅不一，插在唇边的玫瑰甚至有些枯萎。像是匆忙完成的仿制品。

"不是同一个凶手。"喜羊羊低声说，声音干涩，"至少不是同一个'版本'。"

法医正在初步检查尸体。美羊羊戴上手套，小心地靠近受害者。女孩大约二十三四岁，面容安详，仿佛只是睡着了。她的手腕上有细小的针孔痕迹，周围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。

"注射痕迹。"法医注意到美羊羊的视线，"血液样本已经送去化验了，但看起来和前几位受害者不同。没有明显的窒息迹象，可能是药物致死。"

美羊羊点头，继续检查。当她想翻开受害者的衣领时，喜羊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别碰！"

他的力道大得惊人，美羊羊皱眉："怎么了？"

喜羊羊的眼神闪烁，像是刚从梦中惊醒："抱歉...只是...衣领可能有陷阱。灰太狼喜欢那么做。"

美羊羊仔细观察衣领——果然，内侧缝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，连接着某种微型装置。她小心地用镊子取下它："像是发信器...触发后会发送信号到某个接收端。"

"他在监视。"喜羊羊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，"想知道我们是否认出了区别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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