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美的犯罪艺术家

美羊羊将装置装入证物袋，继续检查。当她抬起受害者的手臂时，一个奇怪的标记露了出来——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、已经愈合的疤痕，形状像只蝴蝶。

"看这个。"她示意喜羊羊。

喜羊羊凑近查看，身体突然僵住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手指微微发抖："这是...阳光福利院的标记。灰太狼给每个'实验品'烙上的。"

美羊羊立刻想起喜羊羊手腕上的伤疤——他一直用表带遮住的位置。她从未看清过全貌，但现在明白了那是什么。

"受害者也是福利院的孩子？"她问。

喜羊羊摇头："不...这个标记的位置不对。我们的是在右手腕外侧。这个...像是后来模仿的。"

他突然转身走向教室角落，像是无法再直视那具尸体。美羊羊注意到他的步伐不稳，像是喝醉了酒。她快速交代法医几句，跟了上去。

喜羊羊站在钢琴旁，手指轻抚琴键，但没有按下去。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条。

"这里是月月倒下的地方。"他突然说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我赶到时...血已经流到了钢琴脚下。她穿着朱丽叶的戏服，嘴角被割开...就像那些人一样。"

美羊羊不知该说什么。她从未听过喜羊羊如此详细地描述妹妹的死。她只是静静地站着，给他空间继续说下去。

"奇怪的是..."喜羊羊继续道，眼神涣散，"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。只记得听到月月的求救...然后就是满地的血。中间有段空白..."

他的手指突然按下琴键，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在教室里炸开。法医和现场警员都吓了一跳，转头看向他们。喜羊羊似乎没有察觉，继续道：

"灰太狼说那是我在'切换状态'。从'正常的喜羊羊'变成'作品完成者'。"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，几乎冷漠，"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多重人格，只是大多数人永远不知道。"

美羊羊警觉起来——这个语调不像平时的喜羊羊。太精确，太抽离，像个旁观者在分析别人的案例。

"喜羊羊？"她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。

他转向她，眼神陌生："你知道吗？这个案子最有趣的部分是凶手的进化过程。前三个受害者手法粗糙，第四个突然变得精致...而现在这个，又退步了。就像...两个不同的人在交替创作。"

美羊羊的血液变冷。这正是灰太狼录像里提到的理论——通过催眠在喜羊羊体内创造"第二人格"，一个完美的犯罪艺术家。

"喜羊羊，"她坚定地说，抓住他的手臂，"看着我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"

喜羊羊眨了眨眼，表情突然变得困惑："什么？我很好...只是有点头疼。"

他看起来确实恢复了正常，刚才那种陌生感消失了。美羊羊犹豫了一下，决定不告诉他刚才的异常："你刚才在分析凶手可能有两人交替作案。"

"是吗？"喜羊羊皱眉，"我记不清了...最近总是这样，记忆断断续续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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