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皇上见他态度坚决，只得点头："说吧。"

丞相取出一叠账簿："臣查到兵部尚书徐世安贪污赈灾款项，证据确凿。请陛下明察。"

殿内一片哗然。徐世安脸色大变，跪地喊冤："陛下明鉴，这是丞相栽赃陷害！"

皇上接过账簿，仔细翻看，脸色越来越难看："徐爱卿，这些账目清清楚楚，你还有何话说？"

徐世安额头冒汗："陛下，这些账簿是伪造的！臣冤枉啊！"

就在这时，端王站了出来："皇兄，此事恐怕另有隐情。"

丞相冷笑一声："哦？端王殿下有何高见？"

端王不慌不忙："丞相大人拿出的账簿的确是真的，但这钱未必是徐尚书一人所贪。"

说着，他从袖中取出另一份文件："这是丞相大人与商贾往来的凭证，与那些账簿相互印证。"

殿内再次哗然。我心中大惊，没想到端王竟敢在寿宴上与丞相公开对质！

丞相脸色不变："这是伪造的。陛下若不信，可命人查证。"

皇上脸色阴沉，看看丞相，又看看端王："既然双方各执一词，那就交由御史台彻查。今日是寿辰，不宜再议国事。"

宴会在尴尬的气氛中继续。我站在丞相身后，心中忐忑不安。

回府的路上，丞相沉默不语。我小心翼翼地问："大人，接下来该怎么办？"

丞相冷笑一声："不必担心。端王的证据是伪造的，查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。"

"那端王为何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大人对质？"

"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。"丞相眼中闪过精光，"他与徐世安沆瀣一气，如今证据被本官掌握，只能孤注一掷。"

我若有所思："那御史台的调查..."

"放心，本官早有准备。"丞相拍拍我的肩膀，"青禾，接下来你要做的，就是继续装作与端王合作的样子，套取他更多的情报。"

我点头应下，心中却越发不安。

次日，端王派人送来一封信，约我在城外的一处茶楼见面。经丞相同意后，我赴约而去。

茶楼雅致清幽，端王已经等在二楼的包间里。

"柳姑娘，你来了。"他微笑着为我倒茶。

我谨慎地坐下："殿下约我来有何贵干？"

端王直截了当："昨日之事，你怎么看？"

"下官不敢妄议朝政。"我低头喝茶。

"你不必如此谨慎。"端王叹了口气，"丞相的确是个能人，但他的为人，恐怕不如你想象的那般高尚。"

我沉默不语。

端王继续道："你知道丞相为何一直不让陆婉嫁人吗？"

"这是大人的家事，下官不敢臆测。"

"因为他想把陆婉许配给太子，以巩固自己的权势。"端王冷笑一声，"可太子已有心仪之人，丞相便设法陷害那位姑娘的父亲，逼太子就范。"

我震惊地抬头："殿下此言当真？"

"千真万确。"端王神情凝重，"本王爱慕陆婉已久，却一直被丞相阻挠。今日约你来，是想请你帮本王一个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