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老公的葬礼上回到家,发现家里有人。
我想报警,却发现老公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,笑着对我说:"甜甜,你回来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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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紧。
清晨,春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卧室。我睁开眼睛,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。这几天,我一直不敢相信陈默就这么离开了。
"甜甜,你醒了吗?"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。
"今天是葬礼,你得吃点东西。"妈妈坐到床边,眼睛红红的,"女儿,你要坚强。"
我没有回答,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树影。三天前,陈默出了车祸,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。当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,他已经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愕,仿佛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感到不可思议。
葬礼在下午两点开始。我穿着黑色的丧服,站在灵堂前,看着陈默的黑白照片,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。朋友们、同事们、亲戚们陆续来吊唁,他们拍着我的肩膀,说着安慰的话语,可那些话语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模糊不清。
"节哀顺变。"
"你还年轻,以后的路还长。"
"陈默在天上会保佑你的。"
我机械地点头,笑容僵硬得像是面具。我的脑袋里全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——那天早上,我发现他手机里有一条暧昧的短信,质问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。他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"你想太多了",然后匆匆出门上班。
那是我们最后的对话。如今再没有机会问清楚了。
葬礼结束后,妈妈想留下来陪我,被我婉拒了。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,好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开门的那一刻,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。
有人在我家。
我僵在门口,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陈默死了,谁会在我家做饭?小偷?可小偷会做饭吗?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,却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哼歌声。
我的心跳几乎停滞。
那是陈默的声音。
"甜甜,你回来了?"陈默从厨房走出来,围着我平日里用的蓝色围裙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,就像往常一样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"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,再等一下就好了。"他说着,转身走回厨房。
我感觉双腿发软,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,冷得发抖。我刚刚参加了他的葬礼,看着他的棺木被放进墓地,现在他却站在我面前,活生生的?
"你......你不是......死了吗?"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陈默疑惑地回过头:"什么死不死的,大白天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我好好的,怎么会死?"
我靠在墙上,感觉天旋地转。我疯了吗?还是这是某种残忍的幻觉?
陈默见我脸色不对,放下锅铲走过来:"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是不是工作太累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