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想摸我的额头，我本能地后退一步。他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。
"我......"我深吸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，"我刚刚参加了一个葬礼。"
"谁的葬礼？"他问。
"你的。"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陈默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"甜甜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？我好好的呢，怎么会有我的葬礼？"
我环顾四周，家里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茶几上放着陈默常看的杂志，沙发上扔着他的外套，电视柜上摆着我们的结婚照。没有任何异常，除了本该死去的丈夫正站在我面前。
"你前天出了车祸。"我声音发颤，"在十字路口，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了。你当场死亡，抢救无效。今天是你的葬礼。"
陈默皱起眉头，走到我面前，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手："甜甜，你是不是太累了？我没有出车祸，我好好的。今天早上我去上班，中午请了半天假回来给你做饭，因为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。"
他的手是温暖的，有力的，活人的手。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"那天早上，我们吵架了。"我看着他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因为我看到你手机里有一条短信。"
陈默的脸色变了变，松开了我的手："什么短信？"
我盯着他的眼睛："一个叫'小雨'的人发来的。她说很想你，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见面。"
厨房里传来滋滋的油声，陈默匆忙转身："糟了，排骨要糊了。"
他快步走进厨房，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，感到更加困惑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我疯了吗？还是这个世界疯了？
我掏出手机，想给妈妈打电话确认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，却发现手机上的日期是三天前——陈默出车祸的那天。
我的心跳几乎停止。我再次检查，确认无误。今天不是葬礼的日子，而是陈默出事的那天。可我明明记得参加葬礼的每一个细节：黑色的灵堂，陈默的遗照，朋友们的安慰，冰冷的墓地......
"甜甜，来吃饭吧。"陈默的声音从厨房传来，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机械地走向餐桌，看着陈默把热气腾腾的菜肴摆上桌。糖醋排骨、清炒西兰花、紫菜蛋汤，都是我喜欢的菜色。
"尝尝看，我特意少放了糖。"陈默笑着说。
我拿起筷子，犹豫着夹了一块排骨送入口中。肉质鲜嫩，酸甜可口，是真实的味道。这不是梦，也不是幻觉。
"好吃吗？"陈默期待地看着我。
我点点头，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。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，那我经历的葬礼又是什么？是某种预知梦吗？
晚饭后，陈默洗碗，我坐在沙发上发呆。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，主持人正在播报一起车祸的消息——一辆卡车在市中心十字路口失控，造成三人死亡。我猛地坐直身体，盯着电视屏幕。这不就是陈默出事的那起车祸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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