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东北长白山支脉，海拔两千三百米，预计气温零下十五度。"张海客将两张地图分别递给张日水和张起灵，"你们的任务是带回三株雪线以上的百年雪莲。限期七天。"
张日水接过地图，手指微微发抖。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外出任务，而且是和张起灵一起。虽然经过两年训练，他已经十二岁，身手不输普通成年人，但长白山的严寒依然让他心里打鼓。
"有问题吗？"张海客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。
"没有。"张起灵平静地回答。九岁的他已经能完美控制表情，但张日水还是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期待。
离开议事堂，两人回到各自房间收拾行装。张家的外出装备堪称精良：特制的御寒服、登山镐、绳索、匕首，还有一小包应急药材。张日水偷偷往行囊里塞了几块糖和一本小册子——那是他根据现代知识整理的野外生存技巧。
"小九，这次任务原著中有提到吗？"他在心中问道。
"没有。"系统回答，"但根据推算，这是张起灵作为族长候选人的考核任务之一。原著中他应该独自完成了。"
张日水抿了抿嘴。也就是说，他的参与已经改变了原有剧情，产生了蝴蝶效应。
傍晚时分，两人在张家大宅门口集合。张起灵检查了一遍张日水的装备，默默调整了几处系带的位置。张日水注意到他多带了一把匕首和一卷细绳。
"以防万一。"张起灵简短地解释。
张海客亲自送他们到山下，递过一个铜制哨子："遇到紧急情况吹响，但除非生死关头，否则不会有人救援。"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，"记住，任务优先。"
随着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关闭，张日水深吸一口山间的清新空气。自由的感觉让他几乎想欢呼，但张起灵已经迈步向前，身影很快没入暮色中的山林。张日水赶紧跟上。
第一天的路程相对平缓。两人沿着猎人小径前行，张起灵领路，张日水负责在关键岔口做标记。夜幕降临时，他们在一处背风的山坳扎营。
"我去找柴火。"张起灵放下行囊。
"一起。"张日水摸出火石，"两个人快些。"
林间的枯枝不少，但大多被雪浸湿。张起灵熟练地挑选着藏在树干背风处的干燥枝条，张日水则用匕首剥下桦树皮——这是极好的引火材料。
回到营地，张起灵用几块石头围成简易火塘，张日水则用火石点燃桦树皮。火苗蹿起时，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取暖，相视一笑。
"我带了吃的。"张日水从行囊中掏出油纸包着的肉干和馍馍，还有那几块偷偷藏的糖，"先吃饱再睡。"
张起灵接过食物，目光在那几块糖上停留了一秒。张日水笑着塞了一块给他："奖励今天的优秀领航。"
火光映照下，张起灵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。他小口咬着糖，突然问道："为什么喜欢糖？"
张日水愣了一下："因为...甜啊。生活太苦了，需要点甜味调剂。"他想起前世大学宿舍里总囤着的巧克力，"在我家乡，有种叫巧克力的东西，比糖还好吃..."
他滔滔不绝地描述着现代世界的种种，张起灵安静地听着，时不时往火堆里添根柴。说到兴奋处，张日水手舞足蹈，差点打翻水壶。
"小心。"张起灵扶住水壶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"叮——温暖任务进度更新：85%"。系统的提示音响起。
夜深了，两人轮流守夜。张日水值后半夜，抬头看见满天繁星，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天文课。当张起灵醒来换班时，发现张日水正对着星空发呆。
"那是猎户座。"张日水指着天上几颗亮星，"看，三颗连成一线的是猎户的腰带。在古埃及，这三颗星代表着冥界之门..."
张起灵仰头望去，眼中映着星光："你怎么知道这些？"
"书上看的。"张日水含糊其辞，转而指向北方，"那颗最亮的是北极星，永远指向正北。迷路时就找它。"
张起灵点点头，将这一信息牢牢记在心中。
第二天，路开始变陡。积雪越来越厚，每走一步都要费力拔腿。中午时分，他们到达了雪线以上，视野豁然开朗，但刺骨的山风也呼啸而来。
"穿上这个。"张起灵从行囊中取出两副雪镜——用木头和深色琉璃自制的小玩意，能防止雪盲。
张日水戴上雪镜，惊讶于张起灵的周全准备。两人继续向上攀登，寻找雪莲的踪迹。
第三天傍晚，他们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发现了第一株雪莲。洁白的花瓣在寒风中摇曳，宛如冰雕玉琢。张起灵系上绳索，准备下崖采摘。
"我来吧。"张日水拦住他，"你比我轻，在上面做锚点更安全。"
张起灵犹豫片刻，最终点头同意。他将绳索牢牢系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，另一端绑在张日水腰间。
"小心。"他低声说，手指检查着每一个绳结。
张日水慢慢降下悬崖。寒风呼啸，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指尖触到雪莲的瞬间，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——有什么在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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