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晚上,莫彬家附近的小巷。
路灯的灯光惨白,照在黎语桃苍白的脸上。她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,指甲抠进墙缝里,能感觉到青苔冰冷的触感。
“卿桑,你……”
“所以,”白卿桑向前一步,高跟鞋在水洼里溅起泥点,“你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时逾的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黎语桃不敢相信,“那是我的雇主啊,什么叫勾引?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?”
黎语桃的喉咙发紧。白卿桑比她想象中更高挑,黑色风衣衬得她肤色如雪,脖子上时逾送的项链在路灯下闪着冷光。
“应该做的?”她哼了一声,“别跟我装傻,他也是我的雇主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这有问题吗?他可以要任何一个女人啊!”
不知为何,黎语桃的膝盖突然开始发抖。昨晚时逾身上的味道突然涌进鼻腔,他滚烫的掌心贴在她腰间的触感仿佛还在燃烧。
“我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,”白卿桑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,“他一个都没回。而你们...…玩得很开心啊?”
“我在服务啊……”
黎语桃话还没说完,白卿桑已经掐住她的脖子。指甲陷进肉里,气管被压迫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。
“我们在酒吧认识,相谈甚欢,一见倾心。”白卿桑凑到她耳边,呼吸喷在耳垂上,“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,要不是你勾引他,他怎么会又让你来?”
黎语桃的视野开始出现黑点,求生本能让她猛地抬膝撞向白卿桑腹部。风衣下传来闷响,白卿桑吃痛松手,后退时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隙。
就是现在!黎语桃抓起墙边的啤酒瓶砸向对方肩膀。玻璃炸裂的声响中,白卿桑的风衣被划开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渗血的衬衫。
“贱人!”白卿桑彻底被激怒了。一把抓住黎语桃的头发往墙上撞。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黎语桃眼前炸开金星,耳朵嗡嗡作响。
血腥味激发了更深的兽性。白卿桑拽着头发将黎语桃掼倒在地,污水浸透了她的白衬衫。黎语桃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对方抬起的皮鞋尖,本能地翻滚躲避。鞋跟还是擦过肋骨,剧痛让她蜷缩成虾米状。
“就这点本事也敢碰我的东西?”白卿桑踩住她撑地的手腕,碾磨着细小的腕骨。黎语桃的惨叫被巷子里的霉味堵在喉咙里。
但疼痛也点燃了怒火。黎语桃突然暴起,用头狠狠撞向白卿桑的腹部。两人一起摔在一旁,泥土沾满头发。黎语桃翻身骑在白卿桑身上,带着血沫的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脸上:“你以为他爱你?他昨晚叫的可是我的名字!”
这句话像按下核弹按钮。白卿桑的眼睛瞬间充血,她抓住黎语桃的衣领猛力一扯。纽扣崩飞的声音中,她看到对方锁骨上新鲜的吻痕——暗红色的,像蛞蝓爬过的痕迹。
某种东西在白卿桑脑中断裂了。她抄起滚落的啤酒瓶碎片,朝那张脸划去。黎语桃迅速偏头躲闪,让她扑了个空。
“我要毁了你这张脸!”白卿桑的尖叫惊飞了屋顶的鸽子。她再次举起碎片,却被黎语桃抓住手腕反扭。两人在污水里翻滚,指甲抓出的血痕在彼此皮肤上绽放。
最终是黎语桃占了上风。她骑在白卿桑身上,沾血的手掐住对方脖子:“我们只是他们临时的玩具!你真的就那么傻吗?你是不是还改不掉你那恋爱脑?醒醒吧,白卿桑!”她的语气里带着愤怒,但更多的是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