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他刚要开口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是公司的紧急电话。
“抱歉，我得接一下。”他松了口气，仿佛得到了暂时的缓刑。
电话那头是项目出了问题，需要他立刻回去处理。挂断电话后，纪循然充满歉意地看向阮亦儿：“工作室有点急事，我可能得先走了。”
阮亦儿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活力：“没关系！工作重要。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“我送你回家再回工作室。”纪循然坚持道。
“真的不用，”阮亦儿摇摇头，“你直接去工作室吧，别耽误时间。”她指了指身边的购物袋，“我有团团陪我呢。”
纪循然犹豫了一下，最终点头同意。他付了账，帮阮亦儿叫了车，看着她安全上车后才转身离开。
走向停车场时，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今天的画面：阮亦儿抱着熊猫玩偶的欣喜，试穿裙子时的雀跃，许愿时虔诚的表情……以及那个他没有回答的问题。
坐进车里，纪循然没有立刻发动引擎。他盯着方向盘，第一次认真思考：他对阮亦儿的感情，到底是什么？面对这个懵懂的少女，他要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？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阮亦儿发来的消息：“安全到目的地啦！今天谢谢你，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！爱心爱心”
纪循然看着那个笑脸表情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他打字回复：“你喜欢就好。工作事情处理完再联系你。”
发送后，他又补充了一句：“生日快乐，小阮。”
“小亦”——这个称呼突然让他心头一颤，好像从一开始，平日里正常相处时，他不会叫她“宝贝”，而是用起了这个更像对妹妹的称呼？
车窗外，商场的霓虹灯开始闪烁。纪循然深吸一口气，发动了车子。他知道，有些问题终究需要面对，但不是今晚。今晚，就让阮亦儿保留她生日的快乐吧。
至于那个未说出口的愿望，和那个未完成的回答……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。
阮亦儿抱着她的团团走进房间时，这个超大的玩偶立刻吸引了慕千的注意：“哇，亦儿姐，好可爱的熊猫啊，让我抱抱……”小姑娘把脸贴在玩具毛茸茸的肚子上，满面的笑容像是忘掉了所有的痛苦和不堪。
“她叫团团。”阮亦儿看了一眼手机，“千千今天没有去学校啊？”
提到上学，慕千撇撇嘴，“我们福利院的孩子，没人疼没人管的，肯定不会天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监督学习的。”她想起坐在教室里的样子，怅然若失，“这不，都上初中了，老师也都知道我的情况，自然是懒得问。”
“是啊，学习这东西不适合我们这些人，能赚钱才是硬道理。”阮亦儿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迟疑着问：“千千，你晚上可以不回福利院睡觉啊？”
“当然了，只要护工们第二天能看见毫发无伤的我就行，不然就是她们的责任了。”慕千冲阮亦儿甜甜一笑，“我更愿意待在这儿呢，被姐姐们打扫布置的那么干净温馨，我又最小，被所有姐姐宠着太幸福啦。”
听到这话，阮亦儿装作嫉妒的样子：“哼，你这个小丫头来之前，我也是最年幼的，现在我的地位可大不如以前了，都怪你。”
“嘻嘻，但是你多了一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妹妹呀……”两人笑着扭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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