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饿了吗？我们去吃饭吧。”他转移话题，指了指楼上的餐厅区。
午餐选在一家日料店。阮亦儿坚持要坐在榻榻米区域，脱鞋时她粉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服务员送上了寿司拼盘，阮亦儿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。“哇！这个三文鱼好漂亮！”她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，“我要发朋友圈，炫耀我的生日大餐！”
看着她认真修图的样子，纪循然想到了他像阮亦儿这么大时，似乎还什么都不懂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他夹了一块金枪鱼腹肉放到她盘子里。
阮亦儿咬了一口，幸福地眯起眼睛：“好好吃！”
看着她满足的表情，纪循然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。他想照顾她，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无忧。但这种感情……似乎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，而非恋人之间的激情，虽然他们之间也会办事。
“纪循然，你怎么不吃？”阮亦儿歪着头看他。
“我在吃。”他勉强笑了笑，夹起一块寿司放入口中，却尝不出什么味道。
午餐后，阮亦儿拉着他去了服装区。她试穿了几件连衣裙，每次从试衣间出来都要转个圈，问纪循然好不好看。
“这件怎么样？”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，裙摆上有精致的刺绣。
“很漂亮。”纪循然由衷地说。阮亦儿确实好看，青春本身就是最美的装饰。
“那我买这件！”她开心地说，然后看了看价格标签，表情突然黯淡下来，“呃……还是算了吧，太贵了。”
纪循然拿过标签看了一眼——980元。对他来说不算什么，但对还年幼的阮亦儿确实是不小的开销。
“生日礼物，我送你。”他说。
阮亦儿摇摇头：“不行，你已经送我团团了。而且……”她压低声音，“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这句话让纪循然心头一暖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我知道。但让我宠你一次，好吗？”
最终阮亦儿还是接受了这件裙子，但坚持要自己付一半的钱。“这样它才是真正属于我的。”她认真地说。
傍晚，他们去了商场顶层的观景餐厅。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为一切镀上金色。服务员送上了生日蛋糕，小小的烛光在阮亦儿眼中跳动。
“许个愿吧。”纪循然轻声说。
阮亦儿闭上眼睛，双手合十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。片刻后，她睁开眼睛，一口气吹灭了蜡烛。
“许了什么愿？”纪循然问。
阮亦儿神秘地笑了笑：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她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他，“不过……是和你有关系的愿望。”
纪循然的心跳突然加速。他应该感到高兴的，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对阮亦儿的感情正在发生变化——从最初的吸引，逐渐变成了某种更温和、更保护性的情感。
“纪循然，”阮亦儿突然认真地看着他，“你那晚说的话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。纪循然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充满期待的眼神，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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