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雪国蔷薇

尚泽宇复健后第一次长途旅行，执意要带陆子谦去圣莫里茨看雪。

导航失灵的山路上，轮椅陷进雪堆。陆子谦脱下羽绒服垫在轮胎下，呵着白气说："早知道该写《滑雪场日记》。"

尚泽宇把冻红的手塞进他毛衣里取暖："现在素材来了——'如何用体温融化阿尔卑斯的雪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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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集市里，尚泽宇的临时假肢被冰面绊住。

陆子谦蹲下替他调整固定带时，发现他在偷偷抹掉眼角冰渣。

"嘿，"陆子谦突然抓起雪捏成歪扭的心形，"比我们第一次烤的饼干好看。"

尚泽宇大笑的声音惊飞了广场白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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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五点的缆车上，尚泽宇膝盖旧伤发作，疼得咬破手套。

陆子谦用围巾捆住两人相握的手："疼就抓紧我。"
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雪峰时，尚泽宇突然说："比医生预言的多走了3000步。"

陆子谦吻掉他睫毛上的霜："明天再破纪录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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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泽宇指着陆子谦腰侧淡疤："上次在花店，这伤口绷带开了，我差点哭出来。"

陆子谦反手扣住他手腕："现在换我当你的绷带。"

柴火噼啪声盖过其他声响，玻璃窗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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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前偶遇一家挂着"中国古董"招牌的小店。

店主是徐志远当年的翻译，认出了陆子谦："他1953年在这里写过《雪国蔷薇》，关于一个中国青年和瑞士医生的..."

泛黄手稿最后一页写着：「有些爱能跨越语言、伤病与国界，像阿尔卑斯的雪，落满彼此一生的山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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