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4

青铜树突然震颤起来，树皮剥落处露出皮下跳动的蓝色血管。张韵兮踉跄着扶住控制台，后颈纹路已蔓延至右脸颊，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勒出妖异图腾。

"宝贝，看着我。"霍临渊扯开衬衫前三颗纽扣，露出心口与她配对的纹章，"还记得加德满都的月光吗？"

他左手持枪点射三个逼近的实验体，右手却温柔地抚过她发光的眼角。子弹壳叮当落地的声响里，张韵兮瞳孔的金色渐渐沉淀。

"你...总是...挑最糟的时候..."她喘息着抓住他领带，突然发力将人拽到面前，咬破舌尖将血沫渡进他唇间。混合着铁锈味的亲吻中，那些纹路竟开始回缩。

我（吴邪）正看得发愣，突然被张起灵拽到身后。一根青铜枝桠如长矛般刺过我刚才站立的位置，深深扎进地面。

"能量共鸣。"解雨臣的折扇展开成防御姿态，"它们在模仿张小姐的基因序列！"

黑瞎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道口，墨镜反射着诡异蓝光："各位，叙旧时间结束。"他甩来一根青铜锁链缠住最近的实验体，"这玩意怕电磁脉冲。"

霍临渊趁机将张韵兮拦腰抱起，她机械左腿的装甲板全部展开，露出微型导弹发射器："放我下来，老混蛋！"

"省点能量，小疯子。"霍临渊吻了吻她发烫的额头，转向众人，"苏晚在C区发现了通风井，但需要有人启动备用电源。"

张起灵突然按住我的肩膀："我去。"他的瞳孔已变成兽类般的竖线，"吴邪留下。"

我抓住他滚烫的手腕："这次一起。"触碰的瞬间，蓝色能量纹从我们相贴的皮肤扩散，在空气中交织成奇特的符号。

陈文锦的蛇尾突然僵直："是共生契约！你们什么时候..."

爆炸声打断了她的疑问。汪煜浑身是血地撞进来："母体苏醒了！它在吸收所有实验品！"

监控屏幕显示，那个被称为"终极体"的生物正在膨胀，胸口血红水晶里浮现出与张韵兮脸上相同的纹路。更可怕的是，胖子那边的画面突然中断，最后定格在无数破卵而出的蛇人身上。

"48分钟。"霍临渊查看钻石腕表，"火山喷发前必须撤离。"他忽然将张韵兮推进我怀里，"带她去找苏晚。"

"霍临渊！"张韵兮挣扎着要起身，却被我死死按住。她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："你敢丢下我..."

男人单膝跪地与她平视，风衣下摆浸在血泊里："记得我们的赌约吗？"他摘下红宝石领针别在她衣领，"赢的人可以要求任何事。"

当霍临渊转身走向咆哮的怪物群时，张韵兮突然安静下来。她机械手指按下左腿某个隐藏开关，全息地图在空气中展开："吴邪，走第三条通风管。"

我们爬进狭窄管道后，她突然轻声说："他第一次叫我宝贝，是在加德满都的爆炸现场。"金属手指摩挲着领针，"这蠢货用身体挡了弹片。"

管道深处传来流水声。张起灵忽然停步，黑金古刀横在胸前："有东西在等我们。"

幽绿荧光中，一个穿工装裤的短发女子举起双手："别紧张，张族长。"她左眼的黑色眼罩下，隐约有蓝光渗出，"我是苏晚，能看到能量流动的...瑕疵品。"

当她侧身让路时，我们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景象——直径百米的青铜轮盘缓缓转动，上面镌刻着三千年来所有进入者的名字。而在最新区域，赫然刻着：

「吴邪 张起灵 共生契约成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