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闻上

程澄踮着脚够货架顶端的限量礼盒时，苏瑾正用手机扫描三文鱼脂肪纹路。当她们同时抓住金箔包装的边角，冷藏柜的LED灯在彼此眼中照出狩猎者的光。

"松手。"苏瑾用购物车别住程澄的膝盖，"这盒糖分超标47%，不适合低龄儿童。"

程澄扒着苏瑾的Marni风衣口袋往上蹿："我查了员工手册，第二十一条规定总裁不能抢助理零食！"

拉扯间礼盒突然发出可疑的"咔嗒"声。苏瑾下意识搂过程澄的腰往后退，货架上滚落的意大利面罐擦着程澄马尾辫砸在地上。两人在散落的通心粉中间定格成探戈结束造型，程澄的指尖还勾着苏瑾的梵克雅宝项链。

"苏总的手..."躲在货架后的狗仔激动到虚焦，"在揉程澄后脑勺撞到的地方！"

事实上苏瑾正咬牙切齿："你踩着我CL红底鞋了！"

当晚热搜爆了五条：苏瑾程澄 超市搂腰 顶流总裁的CL有多抗造 生巧文学。程澄捧着手机滚倒在懒人沙发里："这张好像您要给我渡真气！"

苏瑾冷着脸给照片买推广位，指尖重重戳着屏幕："不是说想红吗？"招标文件突然跳上键盘，肉垫精准按下"加热至爆"键。

三天后的片场，程澄捏着通告单结巴："吻、吻戏？"

"只是借位。"导演在监视器后比划，"你只要慢慢贴近林老师，在鼻尖相触时侧脸......"

"她过敏体质。"苏瑾的声音从升降台传来，墨镜映着四十米外的绿幕，"接触男性汗液会起疹子。"

程澄偷偷闻自己手腕——今早刚蹭过苏瑾的蒂普提克沐浴露，分明是清冽的雪松香。但场务已经推来二十箱奶茶，横幅写着"感谢林老师为艺术牺牲转岗武术指导"。

新对手戏演员是电影学院的新人，程澄凑近时发现对方耳后贴着退烧贴。"苏总说感冒容易传染。"小姑娘紧张得台词卡壳，"程老师我们能不能隔张保鲜膜......"

午休时程澄堵住总裁房车，举着冰美式贴到苏瑾脸侧："连女演员的汗液也过敏？"

苏瑾面前的财务报表突然出现奶茶采购的赤色赤字，她旋紧钢笔帽："三百杯芋泥波波能堵住全组嘴，比防狼喷雾划算。"

"可导演说感情戏要有化学反应！"

钢笔尖在实木桌面戳出小坑："你想要什么样的化学反应？"苏瑾突然摘下程澄的棒球帽，指尖拂过她被假发套压红的额角，"像这样？"

车载香氛系统不合时宜地切到《真相是假》，程澄后颈绒毛被苏瑾的吐息惊起。场务突然敲窗："苏总，您订的草莓奶昔到了，要加两份爆珠吗？"

当晚收工时，程澄发现房车储物柜塞满生巧礼盒。苏瑾戴着降噪耳机假装看财报，招标文件正把包装袋上的丝带编成中国结。城市霓虹透过单向玻璃在两人身上流淌，程澄突然将额头抵在苏瑾肩胛骨。

"现在能听见吗？"她指着自己太阳穴，"这里在循环播放《真相是真》。"

苏瑾的蓝牙耳机里根本没有音乐，但肌肤相触处传来的心跳频率，确实比《回家的诱惑》主题曲更震耳欲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