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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薛仁贵率兵取四关 苏宝童出马胜七将

大唐征西英雄传

唐朝三帝高宗李治在位期间,西凉兴兵,要夺取唐室江山,并指名要唐高宗献出罗通全家。

唐高宗驾升金殿,召集文武百官,共议抗敌之策,最后议定:御驾亲征,薛仁贵挂印为帅,尚书左仆射徐懋功为军师,胡国公秦怀玉为先锋。

卢国公程咬金说:“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这回只好看你们的喽!要是退回三十年去,凭我的能耐,平西凉犹如探囊取物,快刀破竹;可现在不行了,年纪不饶人呀!好汉不提当年勇,只有留在朝中看守京城啦!”

徐懋功启奏说:“万岁,别人去不去另当别论,卢国公不去可不行。他久经大敌,才高智广,勇冠三军,而且他是员福将,能化凶为吉。一定得让他去!”

程咬金暗暗骂道:“好你个牛鼻子,什么事都拉着我,存心跟我过不去!”

李治说:“程爱卿,军师既然说你是福将,就请你走一遭吧!”

徐懋功说:“越国公罗通虽然勇冠三军,但京城也得留下名将,我看他就不必去啦!”

罗通出班奏道:“西凉指名要我罗家,我若不去,岂不叫西凉耻笑?微臣一定要去。”

李治说:“护卫京城亦须大将,罗爱卿就不必多讲了。”

程咬金抢着说:“罗通想去不让去,我不想去还非得让我去不可。不如我跟罗通换换,叫他出征,我守长安。”

徐懋功说:“不能换。卢国公再三推辞,难道怕死不成?”

“呸,什么时候我怕过死?我年轻那时候:天不怕,地不怕。如今不是老了嘛!”

“老将出马,一个顶俩。”

“你算钉上我了,我去还不行吗?”

李治当即决定太子李忠代理国政,并由丞相褚遂良、长孙无忌辅佐。

次日,薛元帅点兵十万,带着尉迟宝林、尉迟宝庆、段林、殷凤、刘仁、马庆等大将及手下十位御总兵姜兴本、姜兴霸、李庆先、李庆洪、王新溪、王新贺、薛先图、周青、周文、周武,护卫御驾,启程出征。李忠率文武官员为唐高宗、薛仁贵等饯行,送至十里长亭。

人马过了万,无边又无沿,马上步下大军浩浩荡荡,压颤地皮,旗幡招展,刀枪耀眼,奔西凉而去。

一路上饥餐渴竹,晓行夜宿。这一天,探马来报,前面到了界牌关。薛仁贵一声令下:放炮扎营,埋锅造饭,铡草喂马。

常言道:兵行百里,不战自乏。薛仁贵本想歇兵三日,而后交战,不料,刚扎下营盘,就有军兵来报:“镇守界牌关的元帅铁飞龙率领先锋李镇海、大将姜滨、夏鼓放炮出城,前来讨战!”

薛仁贵勃然大怒:“这分明是想乘我长途行军疲惫之机,打我个措手不及,真是欺人太甚!众将官,哪个出马迎敌?”秦怀玉讨令,“末将愿往。”

“好。先锋小心了。本帅也带兵将上阵观敌,准备一鼓作气夺关!”

霎时间,号角齐鸣,金鼓震天。秦怀玉一马当先闯上阵去,迎战敌将姜滨、夏鼓。

秦怀玉一杆枪神出鬼没,不到十个回合,把二人挑于马下。铁飞龙急了,挥刀来战,薛仁贵驱马用戟接住。铁飞龙架不住薛仁贵神力,不多时,刀法错乱;先锋李镇海急忙上前助战。薛仁贵力敌二人,抖起精神,一一挑在马下。这一来,界牌关兵将全吓坏了,兵无主自乱。唐兵将如猛虎踏羊群,杀得敌兵如丧家之犬,似漏网之鱼,叫哭连天,仓惶逃命。

薛仁贵和众将一举夺下界牌关,大军进了城。程咬金哈哈大笑,说:“要都像打界牌关这么痛快,征西凉不费吹灰之力!”

军师说:“不可小看西凉,可能高人还没露面呢!”

薛仁贵跟军师一商量,先歇兵三日,界牌关留人把守,乘胜进兵。

唐军又拿下金霞关、银霞关和接天关,势如破竹,一直打到锁阳城。探子来报:锁阳城敌军已全部退走。

程咬金哈哈大笑:“看来敌军真是闻风丧胆。知道我们兵将厉害,不战自退。”

元帅传令,派人进城查看城中有无埋伏。查看了半天,并无可疑之处。于是,元帅命令大军进城,贴出安民告示,准备第二天进兵。

就在当天夜里三更天的时候,可了不得啦!西凉大元帅苏宝童亲自带兵把锁阳城包围得如铁桶一般。清晨,薛仁贵立即召集诸将议事,并引咎自责,说,“现在中了苏宝童空城之计,是我未探明敌人虚实、贸然进兵的结果。依众将之见,应如何对付?”

程咬金大发雷霆,冲着军师说道:“徐懋功,你不是能掐会算吗?这回怎么失算啦?你是个军师,军师军师,未卜先知;未卜不知,算什么军师?”

哎,还真有捧着程咬金说话的人。谁呀?御总兵周青,李庆洪。他二人齐说:“对呀!我们进城之前,先生怎么不算一算呢?”

军师苦笑道:“凡事自有命定,有的非人力所能挽回。元帅事先曾派人进城搜查,并未发现可疑之处,这说明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。如今埋怨有什么用?我们应当和元帅商量退敌之策才是……”

话还未了,西门探子来报:“西凉大元帅苏宝童带兵讨阵,口口声声叫元帅献出大唐天下和罗家父子;如若不然,就杀我们个全军覆没!”

元帅环视一下,说:“苏宝童如此猖狂,众将官,哪个出马?”

“末将愿往。”秦怀玉、尉迟宝林、尉迟宝庆三人讨令出阵。元帅和军师等人随即上城观阵,城外人欢马叫,鼓声咚咚;高杆插太空,帅旗迎风飘,有飞龙旗、飞虎旗、飞彪旗、飞豹旗,日月门旗摆,号带飘摇,旗下跑出一匹战马,马上一员将,杀气腾腾!但只见:

金盔金甲金光耀,五股攒成袢甲绦。

护心宝镜亮闪闪,丝鸾大带扎得牢。

鱼鳎尾、护裆口,两扇征裙左右飘。

大红中衣绣团鹤,五彩战靴穿在脚。

坐下骑着黄骠马,此人黄脸颧骨高。

朱砂眉毛入鬓角,眼似铜铃冒凶光。

耳大鼻直大嘴岔,手中端着雁翎刀。

此人真似恶煞降世,凶神下凡。胆小的人见他都会魂飞魄散。他见锁阳城门大开,一队人马出城,秦怀玉、尉迟宝林、尉迟宝庆跑在最前面,便挥刀上前,高声喊道:“来将可是罗通?本帅刀下不死无名之鬼!”

这一声呐喊,真是声如巨雷,震耳欲聋。

秦怀玉提枪答道:“我乃大唐先锋秦怀玉,你通名上来!”

那员将气得哇哇直叫:“本帅乃苏海苏宝童,挡我者死,逆我者亡!”

苏海说完举刀向秦怀玉猛力砍来,秦怀玉用枪去架,便觉得臂膀有些发麻。苏海刀光闪闪,眨眼间罩住了秦怀玉。秦怀玉使出浑身本领,才刚刚抵住苏海。尉迟宝林、尉迟宝庆双双出马,迎战苏海。打了二十多回合,秦怀玉等三人头晕眼花,只好败下阵来。秦怀玉跑在最后,被苏海纵马跑来一把抓住,生擒过去。

周文等御总兵一见,肺气都炸了,连忙请求出战。他们纵马出城,有的拿刀,有的持斧,有的抡锤,有的使枪。苏海哈哈大笑:“不要命的尽管来,我一个一个打发你们回老家!”

那苏海真不愧是西凉名将,勇冠三军,名震遐迩。一口刀上下翻飞,出神入化。先后把王新溪,王新贺、周文、周武劈砍落马。

薛仁贵在城楼上一看秦怀玉被擒,四位兄弟身亡,气满胸膛,跃马持戟出城,也不答话,挥戟直刺苏宝童。他这杆戟鬼神难测,如银蛟戏水,浪花翻腾。苏海边迎战边喊:“来将通上名来再战!”

薛仁贵喝道:“我乃大唐元帅薛仁贵,岂容鼠辈猖狂?”

苏海见薛仁贵貌若天神,力大无穷,也胆怯了三分,便小心应战。薛仁贵要为兄弟们报仇,使出全身武艺。二人酣战,毛发皆张,两匹战马推磨般旋转起来,只杀得烟尘滚滚,天昏地暗,难解难分。双方将士,无不瞠目结舌。

他俩一直打到傍晚,也没分胜败,双方鸣金收兵。苏海的刀架着薛仁贵的戟道:“天色晚了,明天再战!”

薛仁贵说:“今日饶你一死,明天再要你的性命!”他回到城里,抚着王新溪等四人尸体痛哭。众将无不伤心,把他劝回帅府,把四位御总兵暂时安葬在锁阳城。

薛仁贵回到帅府患了卸甲风,加上心中忧伤,第二天就卧床不起,李治只好命徐懋功代理元帅。苏宝童又来讨阵,徐懋功只好派段林、殷凤、刘仁、马庆四员大将上阵。工夫不大,又都败了回来。徐懋功命令紧闭城门,严加防守。

第三天,苏宝童又来讨阵,大家束手无策,徐懋功只好下令高悬免战牌。西凉兵将一个个耀武扬威,高声叫骂,唐兵将只好充耳不闻。

李治问军师:“锁阳被围,如何是好?”

徐懋功说:“微臣自有办法。”

过不多时,徐懋功把程咬金找到帅府。这位一向乐呵呵的老将军也沉不住气了。他问:“三哥,难道就没有人能战败苏宝童吗?”

废话!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能人背后有能人,一辈更比一辈强。这些老将毕竟上了年纪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我想那朝中各府的公子,个个武艺高强。像怀玉的儿子秦英就力大无穷,英勇无比,十二岁那年进皇宫给万岁请安,有个太监拦他,他一怒之下,几乎把那太监的脑袋拧了下来。万岁封他为“揪头小太岁”,现已长大。他们这一辈的,朝中有十几位;虽然年纪不大,但都有杀敌本领。他们要到锁阳关来,我看能胜苏宝童。”

“仁贵十天半月未必能起床,看来只有回朝搬兵了。但锁阳关已被四面围困,插翅也难飞越呀!”

“别看众将打不过苏宝童,如果说派人回朝搬兵,咱们这儿可有能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远在千里,近在眼前。”

“难道是我?”

“正是四弟。”

程咬金不由打了个寒战,说道:“三哥别开玩笑,我的本事,哪能打得过苏宝童?打不过苏宝童,怎能回朝搬兵?”

“想当初,君臣被困牧羊城,不是你回朝搬请救兵的吗?”

“不错,那次是我回朝搬的兵。可你别忘了,那时有我那过命好友谢映登帮我闯过了敌营,如今谢映登没在这儿,我能闯得出去吗?”

“这次你闯敌营,用不着动刀动枪。三哥我还不了解你:只要倚仗你三寸不烂之舌,两行伶牙利齿,准能过敌营。”

程咬金一听到赞扬他的话语,便得意起来,但细一琢磨,又犯愁了:“三哥,你还不知其中内情,苏、罗两家结仇,其中还有我的事儿呢!”

“他们两家结仇,与你何干?”

“当初万岁被困牧羊城,我回朝搬兵。罗通为元帅,苏林为先锋,苏凤押运粮草。那时我嘴快,告诉了罗通,说苏定方一箭射死了他祖父罗艺。罗通便抓住苏林一事之错,绑起来杀了。苏凤听说兄长被杀,才远走高飞跑到西凉。如今,他儿子苏宝童兴兵,要杀罗通一家,苏宝童既知苏、罗两家仇深似海,哪能不知杀苏林是我出的主意呢?我去闯营,他能饶得了我吗?”

“四弟不用多心,当初杀了苏林,苏凤跑了,他怎么能知道是你害的苏林呢?出征时,为什么偏要你跟着来呢?就是在我军有难时希望你出一把力。现在锁阳城四面被围,再过不久,就将箭尽粮绝,十万人马,就将坐以待毙。你能坐视不救吗?”

程咬金语塞,半晌才说:“军中这么多战将,为什么定要我这个老家伙去闯营搬兵呀?”

“四弟,你说这话就离谱了。我们这些年老的应该带动那些年轻的,做一个表率给他们看。我知道你平日见义勇为,不畏强暴,敢做敢当,急人之急,扶危济困,难道如今就贪生怕死吗?”

程咬金嚯的一下站起来,脸红脖子粗,气呼呼地说:“谁怕死啦?你不用再说了,我去还不行吗?”

“好,这才不愧是英雄本色,这才是我们当年瓦岗寨的雄风。为兄已经算定,你一定能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。不用担心,大胆地去吧。搬兵回来,又是头功一件。”

“何时启程?”

“救兵如救火,即刻启程。”

当下徐懋功奏明李治,并和李治商量,李治当即挥笔写下圣旨交给程咬金。

程咬金全身披挂好,叫人鞴好战马——大肚子蝈蝈红,得胜钩上挂好大斧,辞别李治、军师和前来送别的众将,说:“众位,你们多看我几眼吧,恐怕我是肉包子打狗——一去不回啦!”

众将安慰他:“老国公吉星高照,一路平安。您是福将,有福!”

程咬金亮开大嗓门儿回答:“有什么福?有臭豆腐,来世再见吧!”

众将把程咬金送出帅府。军师对程咬金说:“我和大家上城楼看你如何过敌营,给你壮胆助威。”

徐懋功等上了城,城门大开,程咬金一看军师带领众将全在城头上,便勒马高喊:“军师,我过不了敌营还得回来,城门别关!”

徐懋功说:“你放心去吧,我们自会安排。”

程咬金催马出城,刚走不远,徐懋功就下令:“城门紧闭”

程咬金回头一见城门关了,拨马回来,眼望城中骂道:“牛鼻子,你怎么绝我的后路呀?”

徐懋功说:“城门大开,万一敌兵杀来怎么办?贤弟,你为朋友都可两肋插刀,现在为了十万人马的性命,你只能拼命上前,哪能后退呢?我已经给你算好了,只管放心大胆闯过去吧!谢映登可能在前边等着你呢!”

程咬金心想:这真得破釜沉舟,别无退路啦!他抖抖精神,仰面向城头喊道:“我老程走南闯北,会过多少英雄好汉,难道还斗不过这苏海小儿?你们就看我这八卦开山斧的功夫吧!”说罢,催马直奔敌营。

他边走边想:“虽然当年曾三斧子定瓦岗,可毕竟是过去的事了。今天要凭三斧打败苏海,恐怕不行!”又想:“牛鼻子说得有理,当年我出主意叫罗通杀苏林,苏凤只知罗通杀了苏林,但不一定知道是我出的主意。再说,苏凤如今是否活在世上还不一定呢!哼,我豁出去了,去唬唬苏宝童。能唬住他,我大摇大摆过去,唬不住他,再打。人不都有一死吗?为了十万人马,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!”他边走边想,已经靠近敌营。

前面敌兵喊道:“唐将站住,再多走一步要你命!”

程咬金勒住战马,大喊一声:“呔!儿郎听了;你们快去通报苏宝童,就说外边有一老将军单人匹马来闯营,叫他亲自来见我。”

敌兵急忙报与苏海,苏海闻听大怒,传令排兵列阵,自已持刀,飞身上马出营,果见营前站着一员老将,虽然两鬓苍苍,皱纹满面,但依然英姿飒爽,两目炯炯有神,细一瞅,只见他:

蓝云盔,头上扣,烈火缨,颤悠悠。

镶宝珠,二龙斗,蓝靛脸,嘴唇厚。

朱砂眉,大锛头,鼻直环眼血盆口。

两耳朝怀往前够,龟背甲叶乌油油。

护心镜,似金球,护背旗,金龙锈。

掐金边,银线走,狐尾搭肩分左右。

手端八卦开山斧,坐下骑着红鬃兽。

苏海看罢,用刀一指:“老匹夫,通报姓名,为何闯营?”

程咬金端坐在马上,笑嘻嘻说:“沙场交兵,也得讲究礼让。何必一开口就骂人呢?你先不用问我,还是请你先通名姓吧!”

“我乃西凉大元帅苏海苏宝童,老儿速报名受死!”

“你爷爷可是大刀苏定方?伯父可是苏林?令尊大人可是苏凤?”

“正是。老儿问这干啥?”

“你果然是苏定方之孙、苏凤之子,我猜得一点儿不错,这真是苏家有德。苏门有后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“你是何人,为何这样讲话?”

“我和你苏家关系可不一般,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。今天总算见到了你。真是苍天保佑,我是死而无憾呀!”

“休得胡言,快报姓名!”

“哎呀,孙孙呀!”

“呸,你跟谁叫孙孙?刚见面就找我便宜,休走,看刀!”

苏海举刀奔程咬金砍来,程咬金急忙带马闪在一旁,口叫:“苏海,住手!休得胡来。我和你爷爷是磕头弟兄 情同骨肉,难道不应该叫你孙孙?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当年我还救过你父苏凤的性命,受人点水之恩,必以涌泉相报,难道你父亲没说起我这个救命恩人?”程咬金试探着问。

“我父早已去世了。”

程咬金听罢,心中高兴得像开了花似的,而脸上却装起一副悲戚的样子,说:“苏凤呀,我那好侄子呀!想不到你死得这么早,我再也见不着你啦!”说着,眼睛一闭,挤出了几滴眼泪。

好嘛,他这眼泪来得也真快,一点儿都不含糊!

苏宝童听他这一番话,又见他流下了眼泪,语调便放平和了:“老爷子,你到底是谁,慢慢道来!”

“提起我名也敢说如雷贯耳,又似皓月当空,家住济州东阿县斑鸠镇小竹筢子村。我姓程名咬金,号知节,外号净街王,卖过乌豆,卖过私盐,卖过竹筢;小孤山劫过皇纲,走马取金堤,三斧定瓦岗,做过大德天子混世魔王,睡过龙床,杀过皇上,宰过娘娘,当过十八国总盟主。你爷爷和我有过命的交情,叫我四哥,你爹跟我叫四大爷,你不叫我爷爷行吗?”

“老爷子,你说你怎么救我爹的?你要从实讲来,如有半点儿虚假,我绝不饶你!”

欲知程咬金如何答对,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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